“……基爾。”琴酒抬起眼皮,叫出她的代號,伏特加則在一旁十分狗腿地替他點上煙。
“日賣電視臺在明天有一次采訪,是針對國民醫(yī)療滿意度的,屆時我會進入醫(yī)院,確認具體位置。”基爾說。
在她面前,裊裊的煙霧擋在他和琴酒中間,看不出這位頂級殺手對此番任務的態(tài)度。
“具體行動,會由我執(zhí)行,親自?!?/p>
然后,他像是漫不經心地咬字道,“伏特加,和卡爾瓦多斯,則在相應的狙擊點位待命。”
被他點到了兩個大漢俱是點頭。計劃最重要的部分被琴酒一筆帶過,久川埴躊躇了一下,忍不住開口:
“那,我呢?”
他弱弱地舉手,得到琴酒冷酷一瞥:
“蜜勒米爾管好后勤的部分就好。以上,如果沒有異議……”
“有、有!”
久川埴瞪大眼睛,像被踩了尾巴激怒的貓似的,“那那位先生,不是指名要我參與的嗎,怎么我就不能……”
伏特加
塞德
2
第二天。救援行動的推進,最初簡直順利到超乎久川埴想象。按理而言警方便衣的看守,怎么說也不該被基爾輕易看出破綻,但以世田古公立醫(yī)院的客流,住院區(qū)一向是人跡罕至的場所,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格外明顯——畢竟緊臨著的就是另一間名大學附屬的大醫(yī)院嘛。
不過,對警方而言,縱使世田古田醫(yī)院的條件有限,但在面對早已不知被滲透到什么程度的東都大附醫(yī)時,他們依然不得不妥協(xié)——貿然將塞德送進那東都大,簡直和羊入虎口沒有區(qū)別。
病房里。昨晚的緊急手術過后,塞德仍在麻醉藥效中不肯醒來,對于啞女的訊問,公安目前也只是毫無頭緒,那間倉庫里的情報幾乎在她三槍之下消滅干凈,連一絲可追查的點都沒留下……因此,對剩下的唯一的線索,所有參與的民警都很謹慎。
太謹慎,以至于難免過了頭。
水無憐奈在采訪的間隙,不時打量往來的人。面對鏡頭,她完全將一切做得完美、自然、無懈可擊,一面帶著任務中的種種考量,一邊帶著親切的笑容對健忘的老太進行慰問——某種意義上,這也是作為臥底的基本素養(yǎ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