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特加咳了一聲,不知他從哪讀出來的:“大哥想告訴你,基爾失蹤了……”
“閉嘴,伏特加?!鼻倬普酒鹕韥?,眼下一道彈痕如利劍般,與他的目光一齊射向自己。久川埴手舉得累了,兩步將鸚鵡掛回桌旁,長長嘆了一口氣。
他回憶一下近期的言行,自認問心無愧:
“我發(fā)誓我連fbi一點影子都沒見到?!?/p>
“……嗯。”琴酒頷首。他的指尖一下一下點著椅背,久川埴只好走過去,凈手消毒,踢過訪客用的滑輪椅來坐在他身旁,又從桌前的棕色瓶里夾出碘伏浸泡的棉球,嘆道:
“過來,低頭?!?/p>
他擦干血漬,消毒傷口,又去柜子里翻紗布,來回筆畫總覺得大材小用。這道劃痕恐怕再不過多久就要愈合了,邊緣正因灼傷而微微翻卷。久川埴忍不住問:
“這是怎么了?”
琴酒哼笑一聲。
“是萊伊。”伏特加說,“還有fbi,他們打亂了我們今天的計劃?!?/p>
“啊,”久川埴笑起來,又端詳起銀發(fā)殺手臉上傷口。他記起劇情,這淺淺一道傷疤在他眼中就成為了——
紅與黑首戰(zhàn)的偉大見證。
“我好像可以想象……但基爾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他明知故問。
伏特加看大哥眼色,和盤托出:“不清楚。”
久川埴卻清楚,緊緊抿住嘴角。打心底里,他還蠻高興看紅方劇情進入正軌的。因為他才導致貝爾摩德的暴露節(jié)點提前,原還擔心過所謂蝴蝶效應,如今來看,還是先好好操心自己的臨入獄前的gap如何安排才好。
“這也正是需要你的地方,蜜勒米爾。”琴酒開口,迫使久川埴的注意力重回當下。他兩手交疊,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——像他喜歡的偵探福爾摩斯那樣,說道:
“貝爾摩德已經(jīng)去調(diào)查了。雖然還沒有結(jié)果,但一定是哪些fbi的手筆。哼,赤井秀一,那個男人一定藏在東京都內(nèi)的某一間醫(yī)院,我完全可以肯定這點。”
琴酒一句話,久川埴忙了兩周有余。東京市內(nèi)公立私立的醫(yī)院不計其數(shù),組織在醫(yī)療系統(tǒng)的內(nèi)線近些年也斷斷續(xù)續(xù)遭到清理,要具體找到基爾被藏匿的科室病房,根本是大海撈針。
所以他心安理得選擇了劃水。
“已排除的有八家醫(yī)院。”久川埴掛著電話匯報,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逗弄鳥兒,“已經(jīng)是最快了,我為了基爾的事,都熬過兩個大夜……”
“找人幫忙?那怎么行,尋常成員的保密等級不能接觸這些,只能我親自來——那可是全東京醫(yī)療組下線人員的名錄,還有可操作目標的名單……”
“你?”久川埴忍不住笑起來,指尖被愛美飛快叨了一下,輕微一嘶聲,
“別了,你還需要伏特加這個司機。也不用說配副手之類的話了,我不需要,沒人比得上塞德……沒有,我邊上哪還有人。小愛,來說句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