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不甘心讓沈清淵一再逗弄,許是馬車里太黑壯了春喜的膽,春喜勾住沈清淵的脖子,張嘴在他喉嚨輕咬了一口。
“我們是拜過堂的夫妻,親一下怎么了,我還敢咬呢。你能拿我怎么樣?”
春喜咬完還挑釁了一句。
沈清淵沒再說話,也沒有其他動作,只是呼吸沉了些。
春喜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,有點兒不安,忍不住伸手去碰沈清淵的脖子:“大人怎么不說話了,我剛剛沒怎么用力啊,咬疼你了嗎?”
指尖剛碰到脖子,就被沈清淵抓?。骸皠e動!”
沈清淵的聲音比剛剛更啞了些,呼出來的氣息也更灼燙。
春喜指尖微蜷:“真咬疼了嗎?”
“沒有,”沈清淵松開春喜的手,在她對面落座,和她拉開距離,在春喜還想追問的時候先一步開口,“不許說話?!?/p>
“哦?!?/p>
春喜乖乖閉嘴。
她本以為沈清淵要帶自己回驛站,誰知馬車最終竟然停在了白日莫蕓婉看診的那個醫(yī)館。
這會兒醫(yī)館早就關門,沈清淵帶著她上前敲了三下門,醫(yī)館大門立刻打開。
“沈大人?!?/p>
開門的是個人高馬大的青年,他對沈清淵極為恭敬,看向春喜的眼神卻十分銳利,如同鷹阜。
沈清淵復又抓住春喜的手,沉聲道:“她是我的妻,可以信任?!?/p>
“沈夫人,得罪了。”
那人立刻低頭賠罪,而后側身讓出路來。
春喜跟著沈清淵進到醫(yī)館,大門吱呀一聲關上。
而大門之內,白日還滿是醫(yī)者藥童的醫(yī)館,此刻正密密麻麻站滿了上百名壯漢。
這些人雖穿著普通短打,卻個個身形魁梧、手執(zhí)大刀,威風凜凜。
方才開門的人將一塊令牌遞到沈清淵手中:“這是可以號令徐州校尉營的虎符,只要沈大人一聲令下,隨時都可捉拿貪官梁為民!”
陛下不是只給了三十精銳協(xié)從查案嗎,這些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?
春喜滿臉驚訝,卻不敢多問,沈清淵倒是沒瞞著,捏了捏她的手說:“你以為太子殿下給人做靠山只是動動嘴皮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