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嗎,我們整個年級都聽過你的傳聞,我并不相信他們,爸媽總是教育我,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,所以我愿意做你的朋友?!?/p>
孟惠織的眼睛漸漸變紅,重重點頭,她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就是光熙和她做朋友。
微涼的風帶走皮膚表面的溫度,云光熙搓著手臂上的j皮疙瘩,苦笑著說:“但我現(xiàn)在真的堅持不住了,我知道你幫我做了很多事情,可是他們還會扔掉我的作業(yè)、我的課本,上課的時候甚至會朝我扔紙條然后告老師,連以前的朋友都不愿意理我,我斗不過孫楚瑜,真的,我沒有辦法再堅持和你做朋友,對不起,我太懦弱了?!?/p>
孟惠織將每個字都聽進去,跟木頭一樣杵在原地,世界在一點點崩塌,完了,一切都完了,她馬上要失去這唯一的一個朋友了。
“你沒有、嗝、對不起我,是我對不起你?!彼粩嗟哪ㄖ飨碌臏I,聲音嘶啞。
云光熙站在原地,等著她收拾好情緒,走之前她還有一個困惑了她很久的問題。
半響,孟惠織不再抹眼睛,眼眶腫脹。
云光熙問道:“我一直有個問題,當初你讓我在顏凌面前暈倒,到底是為什么?”
一切的起因就是那次校慶,兩人相識,組建鬼屋,在顏凌面前裝暈,孫楚瑜橫cha一腳,到現(xiàn)在b得她轉(zhuǎn)班。
她能說出真相嗎?說讓她裝暈是為了不讓兩個強j過自己的人碰面,好讓他們不知道對方碰過自己,顯然,她不能,只能用沉默應對。
云光熙深深的看了孟惠織一眼,里面有她許多看不懂的情緒。
“不能說嗎?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?”
孟惠織連忙點頭:“你救了我的命。”
云光熙只把這當成夸張的形容。
“我以后還可以找你嗎?”孟惠織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不了。”云光熙的聲音很輕,落在孟惠織的耳里,像一把尖刀,狠狠刺入心臟。
她看著遠方的晚霞,“我們就到此為止吧?!?/p>
沒等孟惠織回答,她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好……嗝。”孟惠織對著空蕩蕩的小路回答,她再也忍不住,在原地失聲痛哭。
好冷,cha0水般排山倒海的孤單淹沒了她,她果然是個沒用的家伙,什么都留不住。
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光熙,她在窗戶外面朝她笑,像天使一樣。
拉著她參加鬼屋,讓她第一次和別人進行團隊活動,齊心協(xié)力的經(jīng)營著小攤點。
在顏凌那個惡魔面前站出來,為她說話。
這一切的一切,都隨著云光熙的遠去而蒙上一層y霾,變成灰se的珍珠,藏到記憶深處。
此時的她不知道,這是她們此生最后一次相見。
果然到了下個星期一,隔壁班云光熙轉(zhuǎn)班的消息就傳開。孟惠織蜷縮在自己的座位上,恢復了往日的沉默寡言,她變成了一只蝸牛,縮在堅y的殼子里,一點點地喪失靈魂,變成一具行尸走r0u。
直到陸淵給她發(fā)消息,讓她八月十五去邶坪壩的洪雅莊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