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惠織轉(zhuǎn)身就走,顏凌幽靈般地飄到她身后,抓住她的胳膊。
“你不是和圖懷德在一起嗎,怎么到這了,又想跑?!鳖伭璧恼Z氣非常篤定。
孟惠織捏緊手中的棍子,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,氣的想笑,顏凌到底有什么資格質(zhì)問?這幾個人把她害成什么樣了!家無法回,學(xué)也不能上,她這么多年來,唯一的希望是撐到高中畢業(yè)然后離家出走,現(xiàn)在都化為泡影,她的未來全毀了!她回過頭,因為喪失睡眠,大腦處于奇怪的興奮狀態(tài),耳朵里充斥著警笛一樣尖銳的亂鳴。
“你能松一下手嗎,我不跑。”孟惠織問。
顏凌感覺孟惠織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有些奇怪,看她也跑不到哪去,松開了手。
孟惠織抓著手上的棍子,突然發(fā)力,對著那顆矜貴的腦袋狠狠砸下!
事出突然,顏凌躲避不及,挨了一棍。孟惠織立馬舉起棍子再次砸下。顏凌迅速反應(yīng)過來,手掌切到孟惠織的關(guān)節(jié),孟惠織吃痛,手中棍子脫手掉落,徹底失去了攻擊的憑借,她不甘心,伸腳踢顏凌,顏凌心中惱怒,朝著她的肚子打了一拳。顏凌雖不像陸淵熱衷于各種搏擊武術(shù),但平日里受其影響,也學(xué)過一些。此時對付一個jg神萎靡且長達十多個小時未進食的孟惠織,再容易不過了。
“嘔……”這一拳不輕,剛好打到胃部,孟惠織跪到地上抱著肚子嘔吐,可惜她沒吃什么東西,除了胃酸,什么都吐不出來。
沖動,是需要承擔(dān)后果的,但她不后悔,她不想再忍了,她只恨手上的是根棍子而不是一把刀,沒能一下把顏凌。
顏凌站在一旁冷眼看孟惠織嘔吐,因此看不見她低頭時憤恨的眼神,等孟惠織的身t平靜下來,他拎著孟惠織到泳池邊緣。
這十幾米的距離,孟惠織臟話不斷:“你這個賤人,怎么還不去si,我恨si你了,你就是個垃圾,人渣,變態(tài),強j犯!”
她初中就是在別人的臟話中度過的,現(xiàn)在學(xué)以致用,全部送給顏凌。
“嘴這么臭,該給你洗洗?!?/p>
“該洗的是你,你就是一大坨嗚嗚……”孟惠織被抓著后腦勺按進泳池,口鼻嗆進大口水,她眼睛睜不開,本能地拍打水面,濺出大朵水花。
“咕嘟咕嘟……”孟惠織鼻口處冒出氣泡,水滲進耳朵,窒息帶來的si亡y影迫近。
顏凌在心里倒數(shù)20,把孟惠織提起來:“我是什么?”
孟惠織嗆出幾口水,大口大口地呼x1,聲音虛弱的吐出兩個字:“狗屎”
她又被按下去,在窒息的前一秒,顏凌提起她的頭,重復(fù)地問:“我是什么?”
“狗屎?!?/p>
再按進水。
時間被無限拉長,孟惠織掙扎的力氣逐漸喪失,鼻子、耳朵和嘴都進了水,七竅劇痛,腦袋發(fā)昏,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,鼻尖冒出一小串氣泡,不堪重負(fù)的心臟發(fā)出極限抗議。
“我是什么?”
“顏……”
再按進水。
“我是什么?”
“咳、咳,主人,是我的主人”
顏凌終于滿意地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