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,”劉敏急忙搖搖頭,“是他總纏著我,都好幾天了,跟個狗皮膏藥一樣,煩都煩死了。”
劉根來的出現(xiàn),讓劉敏清醒了一點。
弟弟跟以前不一樣了,不用掙那一天12個工分,也能弄到糧食。
“聽到了嗎?”劉根來瞥了一眼茍旺財,“趕緊給我滾,再敢纏著我姐,見你一次揍你一次?!?/p>
“劉根來,你怎么說話的?我都是為了你們家好,你咋不知好歹?”
茍旺財耷拉著臉放下扁擔(dān),還想說教劉根來一通。
他剛走了兩步,還沒他開口,劉根來跨步上前就是一個撩陰腿。
“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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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纏著我二姐?就問你抗不抗揍。
這叫聲是劉敏喊出來的。
她瞪大兩眼,難以置信的看著劉根來。
劉根來瘦瘦小小的,跟個豆芽菜似的,茍旺財人高馬大,足足比劉根來高了一個頭,卻被劉根來一腳踢倒……根來什么時候打架也這么厲害了?
茍旺財捂著褲襠倒吸冷氣的樣子,她看著就覺得疼。
“小子,這次只是個教訓(xùn),再讓我知道你纏著我姐,可就不是一腳這么簡單了。”
這家伙藏著什么心思,劉根來一清二楚。
還稀罕劉敏,前身病的三個月起不來床的時候,他怎么不稀罕?病好了,能打獵了,能給家里換來糧食,換來棉衣的時候,他倒是想起來稀罕劉敏了。
他稀罕的是劉敏?
他稀罕的是他打到的獵物。
村里這么多人,也不是每個人都不敢進深山,總會有人為了填飽肚子舍命一搏,可能帶回野豬的,只有他一個。
這一兩年,也不是沒有人打到過野豬,可打到的野豬都便宜了公社那幫癟犢子了,因為他們都動了槍。
槍是公社的,子彈也是公社的,用公社的槍和子彈打到的野豬自然也是公社的。
被公社搞了幾次,就再也沒人進山打獵了。
現(xiàn)在村里人都在餓肚子,他劉根來能打回野豬,還不用上繳公社,村里眼紅的人不知道有多少,想占變著法占便宜的人肯定也有很多,想打劉敏主意的人,也肯定不只茍旺財一個,他就想來個殺雞儆猴,震懾一下。
敢對我二姐動歪心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