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按照他平時的癲性,凌小姐早就斷氣了。
淮大隱約覺察出家主在克制著什么。
他清了清嗓子,對凌星說:“凌小姐,你四年前毀了家主的清白,可把我們家主害慘了,你趕緊跟家主服個軟。念在你為他生了一個幼崽的份上,讓他饒你一命啊?!?/p>
聽到這話,凌星難堪到耳根發(fā)紅,用力抿著唇,沒有說話。
什么叫她毀了他的清白,那夜她是第一次好嗎?
再說決定生下小月亮純粹是她覺得與這孩子有緣,她當(dāng)時痛失雙親,又沒有兄弟姐妹,實在太孤單了。
思緒亂飛間,只聽淮大又說:“我們家主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幼崽流落在外的,我會勸說家主給凌小姐一筆錢,至于別的……”
淮大自認(rèn)為很了解涂山宸,家主是絕對不會娶一個對他不忠的女人,不殺了她已經(jīng)網(wǎng)開一面。
凌星努力調(diào)整呼吸,聲音軟軟開口:“宸先生,那夜只是一個意外,我去給顧客送餐,意外經(jīng)過那里,我,我不知道您在,再說,是您,是您拖我下水的……至于我生下孩子,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,絕對沒有攀附訛錢的意思……”
涂山宸背靠著座椅眼眸微瞇,聽到這些話眼皮都沒抬一下,似乎在思索這話的真假,又似乎根本就沒有聽進(jìn)去。
“生下這個孩子真的是一個意外,宸先生,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,我會帶著小月亮跑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再也不會打擾您的生活,更不會讓人知道您有一個私生女,玷污了您的名聲?!?/p>
她聲音很輕很柔,幾乎卑微到塵埃。
凌星想著涂山宸會有些動容,至少不會為難她吧?
下一秒。
她的脖子被一只冰冷的大手鉗住,男人稍一用力就能擰斷她的脖子。
一道裹挾著寒冰的低啞聲響起:“我絕不允許自己的幼崽流落在外,吃不飽穿不暖?!边€要管人家叫爸爸。
這聲音仿佛來自地獄,聽得人毛骨悚然。
凌星:?
她到底睡了一個什么玩意???
她闔著雙眼,眉毛擰成一團(tuán),思量著,怎樣才能保住這條小命。
“你敢?guī)е⒆犹訂??嗯??/p>
隨著聲音再次響起,掐著她脖子的那只手加深了力道,險些讓她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