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仍怔怔的,望著一邊的街道空地發(fā)呆。
那種熟悉感很快就在心中消失了。
可惜。……很可惜。
好像有一件可惜的事。
落日漸漸下沉,直到淹沒在人潮翻涌的地平線。晚上你吃不下飯,勉強塞了點,想早點回屋休息。
布加拉提給你房卡,你起身離座,米斯達叫住你,你回頭,他嘴巴張著,卻說不出一句話。
‘不……沒。’米斯達低下頭。
你轉步移步,上了樓,換衣洗澡,吹干頭發(fā),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隨意劃動。
電量還是滿格,你點開音樂隨機播放,躺在床上,闔起眼。
‘或許某一天,在我們存在的另一個世界,兩人能再次重逢……’
‘哪怕在我無法觸及之地,只要你能夠快樂安好,此刻我便心滿意足……愿終有一天在夢境中,兩人偶然的相會,命中注定,能與她再次重逢……’
夢里的霧海茫茫,你坐在一條長椅上,這條長椅在漫無邊際的玻璃上顯得小小的,自己也渺小得如同一粒沙。
你誰也沒有等來。
照常起床,你有點恍惚,涌起一種昨晚與室友去酒吧蹦迪喝一整晚的宿醉,你跑去衛(wèi)生間,趴在洗手池上狂吐。
什么也沒吐出來,除了胃酸,昨晚的飯早就消化光了。
你慢慢倚著墻壁坐到地上,身子發(fā)麻,漸漸失去了知覺。
有誰為你做了急救,你醒過來,頭很痛,耳里全是嗡鳴,還有流淌著的細沙。
又睡了一整天。
好在第二天你就恢復精神,仿佛前幾天什么事也不曾發(fā)生,開開心心地用勺子刮著吃馬蹄糕,米斯達被你搭理了后松了口氣,喬魯諾還在執(zhí)著給你編麻花辮。
布加拉提給你們錄像,下午在咖啡廳休息,福葛借用咖啡廳里的鋼琴,彈起你聽著熟悉但不知道叫什么名的曲子,店里竟有兩位——也許可以稱之為歌唱家,伴著福葛的彈奏合唱。
這對福葛好似是一場驚喜,這么多年,除了這兩回第一次遇見你,他這雙陰郁的眼就沒有如此迸發(fā)過燦爛的亮光。
一個懂他的人,遠比一個愛他的人更有價值。
假期還未結束,不過也快接近尾聲。還是在那家熟悉的中餐館吃福州菜,門外響起槍聲,有一群路人尖叫著四處逃跑。
布加拉提打個手勢,他和米斯達先出去,福葛與喬魯諾警惕,你則心平氣和夾菜吃。
福葛驚訝于你不僅不害怕還不受影響,你實在不想回答這“梅開二度”的問話,嚴重懷疑寫這篇文的作者是不是在水字數(shù)。
‘哦,一會兒會發(fā)生爆炸?!?/p>
你不甚在意地吃吃吃。
福葛一愣,喬魯諾看你一眼,福葛問你怎么知道?
‘閱災難片的經(jīng)驗?!阆咕?,‘要么對方帶了炸彈,要么槍支掃射到什么引發(fā)爆炸,都是這么拍的?!?/p>
‘……先不說你這個思維邏輯多么有問題,總之先躲起來!’
福葛吐槽,拽著你向一邊倒去,美味佳肴都被子彈掃射,你還沒吃完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