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死,都不敢想。
是會被他的族人殺了,給他殉葬。
還是隨意丟到混亂的街區(qū),淪為黑幫火拼的刀下冤魂。
“我如果不在乎你死活,就不會第一時間從飯店里出來了?!迸砑据V受了冤枉,還是有幾分叫屈的。
“你如果真在乎,就該讓我回去?!比~語這回沒聽他反駁,就先止住了話頭。
免得他在氣頭上,真惹他更動怒。
“我們這樣離開,街上那些尸體清理了嗎?”
“可憐了那些百姓,只是走在街上,就要遭受飛來橫禍?!?/p>
“我們國家的和平,是無數(shù)先烈用鮮血換來的。不知道你的國度,還要經(jīng)歷多少次洗牌、動蕩、戰(zhàn)亂……才能結(jié)束這樣的紛爭?!?/p>
對于她的擔(dān)心,彭季軻才心花怒放不到半秒,就聽見她這憂國憂民的博愛。
心情一秒九十度轉(zhuǎn)彎,仿佛他是她手中的提線木偶,而她,是操控他情緒的諸神。
“以后除了我以外,不要關(guān)心其他人?!?/p>
“我不喜歡你關(guān)心政治、糧價、百姓,你只要擔(dān)憂我一個人,也只能在乎我一個人?!?/p>
什么高尚不高尚的,只要她的眼睛里還有其他,都是在給他添堵。
葉語緘默。
“尸體,自然由我的下屬會處置。不然放在那兒,讓它發(fā)酵產(chǎn)生瘟疫嗎?”
直到汽車開出城,到了荒原。
身后的卡車隨之而來,一行幾人都被五花大綁著,踹下車后,負責(zé)看押的人才紛紛跳下車。
“先生,那邊的頭目說,想跟您談?wù)??!?/p>
“但您現(xiàn)在在氣頭上,不敢過來?!?/p>
彭季軻聽明白了,下屬是在探自己口風(fēng)。
“我原本可以表面答應(yīng),等他來談判求饒的時候,再將他一網(wǎng)打盡,以解心頭之恨?!?/p>
“但那樣太麻煩,他們實在不值得我給個眼色?!?/p>
“之前的山谷里,有另一伙黑幫想投靠我,請我主持公道,我沒搭理這群癟三?!?/p>
“這回既然他不長眼,那我就支持跟他有世仇的黑幫,直接將他平推,永遠從這個地球上消失?!?/p>
下屬明白了他的意思,立即去傳達先生的意思。
明天就將坦克開過去,繳械投降也沒用,直接將他的山頭都推平了。
“那今天抓來的,這些地痞無賴,直接用來給兄弟們練手?”
“一人一顆子彈,實在太便宜他們了。挖個坑,活埋?!迸砑据V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