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靖凌略顯為難,掃了眼白勝,往臺階上走兩步。
白勝心領神會,走到罪語身邊:
“昨夜你家公子,當著整個京都富家子弟的面,可是說出那些與我家公子打賭的話。
若是,我家公子沒能做到,罪不正可未必會輕易饒過我家公子。
更何況,當時那么多人都聽到了罪不正的話。
現(xiàn)在出爾反爾,我家公子的名聲該當如何?
京都百姓,如何看我塞北王府?”
“千錯萬錯,都是犬子的錯?!弊镎Z聲音中帶著哽咽。
白勝直接一個塞北王府的帽子扣下來,足夠砸死他罪家滿門的。
“我愿用罪家所有財富,向駙馬都尉道歉。
另外,等犬子病好,我?guī)е?,在全京都百姓面前道歉?/p>
您看如何?”
“罷了,本公子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人的公子。”
蕭靖凌擺擺手,走到罪語面前,示意白勝扶他起來。
“看在您老人家的面子上,事情就此過去吧。
至于你罪家的財富?!?/p>
蕭靖凌顯然是思考了一刻:
“不是我的東西,我也不能要。
得罪死了你們,有一天反過來,再來要本公子的命。”
“草民不敢?!?/p>
“就這樣吧,本公子也乏了?!?/p>
蕭靖凌打了個哈欠,伸著懶腰,走回府內。
“告訴罪不正,再有下次,我塞北王府的刀,可不認銀子?!?/p>
蕭靖凌回到后院,半炷香的時間,白勝便趕了過來。
“公子,人已經(jīng)走了?!?/p>
他順手遞出一沓銀票:“這都是他留下的。
大概盤算了一下,加上金銀首飾,足有二十萬兩?!?/p>
“二十萬…兩?”
蕭靖凌雙眸圓瞪,特意加重那個‘萬’字,手里拿著的銀票都顫抖一下。
他著實沒想到,罪家如此舍得。
“這是他家的全部財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