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便是在清流夫人的圈子里,認下了佑兒。
宋轍給了佑兒安心的眼神,感激道:“多謝師娘,師娘放心,我可不舍得負她。”
佑兒福身謝過曹氏,這一來一回的,才總算到了高府門前。
有些良心的男人,在檐下等著自己夫人,還有的嚜,早就躲進馬車里暖,畢竟這天寒地凍的,誰愿意受苦?
也因此宋轍這般才顯得彌足珍貴,不出兩日,就在玉京傳遍了。
魏府近些日子氣氛驟然清淡了些,即使是新年伊始,府里下人臉上也不見喜色。
李芫娘坐在妝奩前,一聲不吭,眼看著是心頭不快。
伺候的丫鬟垂玉看著她的臉色,小心翼翼道:“少夫人,不必為那些小蹄子生氣,傷了身子不值當?!?/p>
她是陪著李芫娘長大的,情分自然不同,滿院子里也只有她敢在此時勸說兩句。
“我并非為旁人氣。”李芫娘對鏡看著自己的模樣,相比往日在家里做女兒時,如今竟然有些頹然衰老。
垂玉聽出了這話里的意思,不是為旁人氣,是在氣自己。
方才西廂房的周姨娘假模假樣在外頭說什么玉京時新的事,李芫娘這幾日本就因姑爺在外頭眠花宿柳不快。
果不其然,聽到宋轍與他那鄉(xiāng)野夫人在外頭上不得臺面,李芫娘便以搬弄是非為由,罰了周姨娘跪在外頭院子里。
垂玉偷偷看了眼窗外,周姨娘就是嘴上沒把門,受不得人挑唆,如今跪得臉色烏青,倒是老實了。
“早就聽說過不少爺們在外頭亂來,我瞧著咱們這表少爺早晚要染上花柳病。”
李芫娘沒頭沒尾的說了這句,嚇得垂玉不敢接話,這病可是要死人的。
誰知下一句,更是讓人害怕。
“宋轍既然喜歡那個上不得臺面的野丫鬟,想必……”
她似乎覺得,若是自己當初大膽一些,豁出去將媚藥用在宋轍身上,定然會如愿以償。
即使已經不再喜歡他了,甚至心里恨極了這個讓她不幸的人,可李芫娘就是想看一個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