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芫娘早被丫鬟泡在了冷水中,魏夫人又怕她得風寒,故而凈房里四處都擺了爐子。
可到底還未到暖和時節(jié),尋常弱女子怎么經(jīng)得起這般折磨。
魏思源終于回府時,李芫娘早不需他來做幫手,面色蒼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屋里都是草藥的苦味。
他詫異道:“這是怎的?”
外院小廝并不知情這事,只說是夫人催的急,因此魏思源也是一臉好奇。
屋里只有折月,可她不敢應這話,小心翼翼抬眼看魏思源,欲言又止:“少夫人中了……風寒。”
雖方才玩的盡興,可眼下認真瞧了眼折月,倒有些心猿意馬。
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李芫娘,便上前勾住折月的軟腰道:“少夫人中了風寒,你怎么好好的?”
折月哪里經(jīng)歷過這樣的事,忙退到床帳后頭,誰知魏思源卻緊貼上來,將她欺壓在墻邊,又道:“看來是你這丫鬟伺候的不盡心,那爺明日就把你發(fā)賣了,如何?”
發(fā)賣?折月哪里還想著躲的事,腦子嗡嗡作響,低聲下氣帶著哭腔:“姑爺莫要賣了奴婢,奴婢是盡心伺候了少夫人的,也不知怎的少夫人突然這般……”
腰間上的手往上試探,耳邊是男人得逞的笑:“你家少夫人不中用,今夜就你來伺候爺?!?/p>
若李芫娘此時未昏迷,怕是要被活活氣死過去。
即便是人睡得糊涂時,也聽到耳邊有陣陣旖旎聲,只是她昏昏沉沉,醒來也就忘記了。
隔日,佑兒在家里理賬,榕香有些興奮的跑了進來,在她耳邊偷偷說道:“奴婢出去打聽了,說是魏家少爺那日在平康坊請客吃酒,還買了粉頭作陪?!?/p>
佑兒心頭“咯噔”一聲,問道:“他沒回府?”
“夜里回的……聽說這兩日李府的馬車都在魏府?!遍畔愕馈?/p>
佑兒頭回做這樣的事,心有余悸道:“那藥你下的多不多?”
榕香不好意思點了點頭:“奴婢那時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只顧著趕緊點香熏枕頭,怕是只多不少吧?!?/p>
“要是解不了藥會如何?”佑兒問道。
榕香也是頭回干這種事,還好她是聽佑兒話的,硬著頭皮把事做成了,搖搖頭:“不會死吧?”
佑兒也是多嘴問她,擺了擺手安撫道:“若是死了,魏府早掛白了,興許是受罪病著了?!?/p>
等宋轍下值回來,瞧見屋檐燈籠高掛,屋里的人身姿綽約,不覺風情。
佑兒見他進門,吩咐榕香擺了飯來,才問:“夫君可聽說魏府的事了?”
不提到也罷,宋轍今日瞧見李侍郎黑著臉過,像是生了自己的氣,這才打聽到原是李芫娘病了。
“那日去報恩寺就病了,也不知為何,可不巧咱們也在,怕是讓李侍郎誤會了?!彼无H如是說道。
魏府下人都是經(jīng)過調(diào)理的,后院更是嚴厲,因此旁人并不知內(nèi)情。
宋轍坦誠,且覺得自己問心無愧。
佑兒卻心里打著鼓,眨巴著眼睛顯得十分無辜:“若我說這里頭的內(nèi)情,我倒是清楚得很,夫君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