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自己將公孫黨的罪證送到玉福宮時(shí),弘德說了句:“山雨欲來風(fēng)滿樓,今年入夏得添不少血腥?!?/p>
那時(shí)他就知道,公孫賀連秋后問斬都不活到了。
佑兒在窗下觀雨,看著路上行人匆促腳步,想起自己也曾是其中之一,難免再嘆造化弄人。
“你這些日子總是悲戚,難不成是有郁結(jié)于心?”
她不知不覺的輕嘆,讓宋轍心頭生了疑惑,也顧不得其他,等雨停了就帶佑兒去醫(yī)館。
自古郁結(jié)難解,不得開懷之人皆是命薄,他心中自然是擔(dān)心的。
那大夫還頭次見這樣的情形,笑他是太過于看重娘子了。
佑兒只能將手腕伸上前去,卻聽大夫“咦”了一聲。
夫妻倆皆是屏住呼吸,生怕真是生了病。
好在那大夫又默默片刻才笑道:“且放寬心,夫人并非胸有郁結(jié)?!?/p>
“是有喜了?!?/p>
宋轍先是一驚,而后不可置信道:“果真是有喜了?”
大夫樂道:“你這做人丈夫的,心里怎沒數(shù)?”
瞧著不是蠢人,怎這般癡傻了。
佑兒又是驚愕又是緊張,小心翼翼摸著自己并未隆起的腹部,問道:“怎就有了?”
得了!輪到大夫莫名害怕,這夫妻二人都傻了。
“老朽行醫(yī)三十年,從未錯(cuò)診過脈,夫人的確是有喜了,瞧著脈相已月余?!?/p>
直到回了家中,宋轍都是小心翼翼扶著佑兒,他的確是又驚又喜。
夜里兩人并肩躺著,還如在夢中難以醒來。
還是佑兒先大夢初醒過來,掐算著時(shí)日,可不就是宋轍沒得節(jié)制那回。
曉得是那夜的緣故,宋轍驟然面紅心跳,可如今他只能克制自己的欲望,無奈埋在佑兒脖頸,竊玉偷香般緩過了勢頭,這才罷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