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轍佯裝打長齡的屁股道:“多大的孩子了,睡覺還這么拖沓。”
他手還沒落下,就被佑兒拍打了手臂:“你若不愿意,就去把長齡的小床拿來?!?/p>
他是懼內(nèi)的,只能依言將長齡的小木床擰到屋里,看著兒子在佑兒懷中昏昏欲睡,頓時眉頭不展:“這小子真是……”
在佑兒的眼神威逼之下,轉(zhuǎn)了話鋒低聲道:“真是機靈可愛?!?/p>
待到長齡總算熟睡后,佑兒才小心翼翼將她放下。
夜里宋轍將佑兒攬在懷中,雙唇沾在她耳邊道:“夫人如今心思都放在長齡身上了?!?/p>
那絲絲撩撥人心的氣息,難免讓人渾身酥麻,佑兒握住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道:“夫君這是怎的?兒子的醋也吃?”
“誰吃那渾小子的醋,我只是覺得夫人如今對我不似從前了?!彼捓镞€真帶了些委屈。
佑兒輕擰了擰他的手背:“你莫胡說,我何時變了?”
宋轍閉上雙眼,想著當(dāng)初佑兒在山東時,每日為自己換著花樣做茶飲的事,還有時不時的關(guān)懷,悶聲道:“難道你當(dāng)初是蓄意引誘我?”
佑兒哂笑,當(dāng)初自己是為了得錢傍身,這才對他多加討好。
聽得他舊事重提,可不敢將真相告知,反問道:“原來夫君是因為我對你好的緣故,這才與我成婚的?”
宋轍大手借力,將人抱在自己身上,暗夜之中雙眸閃爍:“我對你的真心,你還察覺不到?”
好在有長齡在,兩人說了會無關(guān)緊要的話就睡去。
翌日,順天府尹曾朝剛上值就見宋轍進(jìn)了衙門,平日里誰見了都察院的人能平穩(wěn)心緒。
眼下曾朝瞄了眼宋轍后頭并未跟著人,這才拱手上前道:“宋大人怎么有空來了?”
“曾府尹不必見外,本官今日來是有事請你相助?!?/p>
曾朝忙請他進(jìn)書房說話,直說道:“大人吩咐就是?!?/p>
榆錢巷的事終究是不能直白的告訴旁人,宋轍只說自己有一線人,如今被人挾制在那屋里頭。
可又不能以都察院的名義去將人救出來,因此只能以勘驗人戶的名義,挨家挨戶搜查。
這本就是順天府平日要做的事,因此曾朝想也沒想便道:“宋大人放心,下官這便即刻去安排?!?/p>
宋轍抬手止住他:“等魚兒吐沫時,自會差人來請大人?!?/p>
都察院辦案講究分寸與時機,這些曾朝是清楚的,因此不疑有他只道是一切聽?wèi){宋轍吩咐。
萬事俱備只欠東風(fēng),待到休沐那日,林諗果然又去了榆錢巷的院子,曾朝接了信便帶著衙門快班的人趕去。
這門一推開哪里還有回頭的箭,刑獄多年的經(jīng)驗,一眼就看出那漿洗衣裳的婦人眼神飄忽。
這便讓捕快往那閉門的屋子里走去,還未破門而入,就聽到里頭不堪入耳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