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提著行李,他頓了下,問:“你一個人去機場?”
許輕衣如實道:“周定送我?!?/p>
他氣息變冷:“一個交流會,就能讓別的男人給你保駕護航?”
他語氣陰陽怪氣的,許輕衣不想理他,提步就往外走。
陸庭深拉住她手腕,把人硬拽到自己面前,神色陰鷙:“別忘了你什么身份,別做些道德敗壞的事?!?/p>
道德敗壞這四個字,可真是把許輕衣給氣笑了。
“我跟朋友普通交往叫道德敗壞,那你呢?你在外面養(yǎng)女人,是不是可以直接無期徒刑了?”
陸庭深不為所動,面不改色道:“我給了你那么多錢和資源,沒有我,你能有今天嗎?現(xiàn)在翅膀硬了,就想背叛我?許輕衣,你可以試試看,但凡你敢做出點對不起我的事,會是什么后果?!?/p>
她抬起眼,恨恨地瞪著他,連身體都在發(fā)抖:“那份協(xié)議你已經(jīng)簽字了,不能動我的所有財產(chǎn)。陸庭深,落筆無悔,你不能言而無信!”
陸庭深沒什么笑意地勾起唇角:“幾張廢紙就想跟我斗?你未免也太天真了。”
周定在車里等了半個小時,還不見許輕衣出來,便給她打了通電話過去。
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,他關心問道:“許小姐,是行李太多嗎?需不需要我?guī)兔???/p>
“不用。”
許輕衣聲音有些啞,周定愣了下,皺起眉:“你哭了?”
“沒有?!?/p>
她語氣很淡,突然就生出疏離感。
“我很快下來。”
許輕衣掛掉電話,抬眼看向陸庭深。
“放開我。”
她眼尾通紅,身體也在顫抖,可眼神卻很倔強,有不甘心的意味。
陸庭深神色一暗,松開她。
許輕衣甩了甩被抓痛的手,走到行李箱旁,在原地停住,說:“我這個人,生下來就一無所有,事務所是我唯一抓在手里的東西,你敢毀了它,我也敢毀了你。”
說完,轉身離開。
陸庭深目光幽深,看著她蕭條背影,在走廊里越來越遠。
從電梯出來,許輕衣沒直接進地下室。
她躲在樓道里,纖瘦的腰緩慢沉重地彎下去。
旋即捂住嘴,不讓自己哭出聲來。
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滾出來,從手背滴落,許輕衣背靠著墻,把臉埋進膝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