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嬤嬤道,“不是還有二姑娘,若真到了山窮水盡,便把她推出去,為了她小娘,她該是什么都愿意承擔(dān)的?!?/p>
這是下下策,畢竟,還要讓徐卿歡替孕,平日徐靈君說的狠話不過是想拿捏庶妹,棋子用的好,她并不想輕易丟棄。
“世子爺來了?!蓖忾g有人通傳。
徐靈君整理儀容儀態(tài),面色平靜的出去迎接。
人群中,徐卿歡站在角落,既不上前,也不會離得太遠(yuǎn),但她同樣焦灼。
她的房里除了有嫡姐的字帖,還有在蔽蓋里撿拾的狼毫,還有世子爺沒有用完的宣紙。
于她來說都是好東西,所以她才仔細(xì)的收藏起來,平日晚上世子不來院內(nèi),她便拿出來寫字作畫。
若被搜出來,她生死難料。
青執(zhí)瞧出她的緊張,“你怎么了,出了這么多汗,手腕怎么也受傷了?”青執(zhí)抬起她的手腕仔細(xì)檢查。
這傷口,是世子爺包扎的。
青執(zhí)一眼就認(rèn)出,以往在軍中,世子給負(fù)傷將士包扎就是這種手法。
她沒看錯,世子跟荷香,的確存在說不清的關(guān)系。
“沒事兒,不會波及到你,”青執(zhí)朝她笑笑。
徐卿歡僵硬的扯動嘴角,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康嬤嬤。
康嬤嬤帶了人去搜后罩房,其中幾個丫鬟,則去了耳房。
她緊緊捏著袖口,忍不住朝前走了幾步,卻見著鐵衣攔住了幾個丫鬟,不知說了什么,那些丫鬟紛紛退下。
偌大的內(nèi)院,最后除了徐靈君的臥房和耳房,其余全部翻了個底朝天。
康嬤嬤道,“世子,夫人的房內(nèi),老奴可否斗膽進去?!?/p>
徐靈君臉色大變,冷笑道,“康嬤嬤這意思,是懷疑我偷了婆母的東西?承安侯也算是皇城的大家族,深的圣君信賴,若今日我放你進去,你便是什么都搜不到,傳出去,也辱沒了承安侯府的名譽,可若是不放你進去,不足以讓人信服,此事,妾身但憑夫君做主。”
戚修凜定定看著她,微微笑道,“為夫自然信夫人,康嬤嬤,只管帶著人去搜旁邊的耳房?!?/p>
徐卿歡聽得真切,雙腿一軟,踉蹌了下。
她面色白了幾分,閉上眼,靜等發(fā)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