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日夫人很是善待她,知曉她是老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,便是犯了錯也從未嚴厲訓斥,可她還不知足,肖想世子爺,誰知她夜里會做些什么腌臜事?!?/p>
話音剛落,戚修凜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慈念堂,也將這些話聽到耳內(nèi),前因后果他早就心知肚明。
“母親,銀霜是您身邊的人,她既有狼子野心,府里就留她不得,是發(fā)賣,還是打發(fā)去莊子,永生不得踏進京都,全憑母親發(fā)落。”戚修凜將主動權(quán)交給戚夫人。
戚夫人捻了幾下佛珠,有些心累的揮揮手,“到底是跟著我十多年,讓人送去莊子悔過吧?!?/p>
此時的銀霜早就被堵住嘴,捆了雙手,待這話傳過去,直接塞進了車里,任憑她如何嗚嗚哭泣,也沒人搭理她。
車夫一揚鞭子,便朝著京都城門駛。
鬧騰了大半天,太夫人也聽到點風頭,但因為身子不大好,戚夫人便去內(nèi)堂哄著她。
前堂這邊只剩下戚修凜和徐靈君,他見著徐靈君哭的雙目發(fā)紅,并無憐惜,只是做了個面子功夫,表示會去漪瀾院。
出了院子,鐵衣牽著那條兇猛的大型獵犬,旁人不敢靠近。
但獵犬看到戚修凜倒是乖順,搖著尾巴往他腳邊靠。
戚修凜順勢摸了下獵犬腦袋,吩咐他,“把東西送給林執(zhí)的父親,讓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?!?/p>
鐵衣早就把銀霜送到慈念堂的藥渣搜羅起來,當下就親自送去了城外大營。
到了暮色四合,徐卿歡喬裝打扮,借口出去給夫人采買東西,順利的出了府門,一路往那處橋洞走。
只不過橋洞兩側(cè)的路口早有不少支了攤子的小販,人來人往,她要去翻找東西,會惹人注意。
徐卿歡便裝作閑逛,從這頭溜達到那頭始終找不到機會。
偏此時,她又看到了不想見的人,轉(zhuǎn)身就要躲起來。
那人眼尖的很,舉了折扇,也不顧那么多人徑直朝她吆喝,“這邊,看到我了嗎?”
只因他身邊還有個頎長挺拔的男人,男人的五官硬朗清雋,被邊關(guān)風沙吹的粗糙的皮膚,這些日子養(yǎng)的稍顯白皙了些。
“宗權(quán),你家那個小兔子似的丫鬟,叫什么來著……小荷香是吧?”
戚修凜板著臉,沒說話,渾身猶如冰山冒著寒氣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