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衣猛地灌了口水,“世子,林大夫說,那東西……是女子生產(chǎn)或者落胎后調(diào)養(yǎng)的藥材……”
這就證實(shí)了銀霜沒有撒謊,而后宅的確有人曾經(jīng)落過胎。
漪瀾院就那么幾個丫鬟,荷香,秋蘭,銀霜。
哪個丫鬟敢膽大包天在漪瀾院熬煮湯藥,還敢埋在梅樹下,而梅樹,卻是孟嬤嬤讓人搬走的。
戚修凜頓時寒了臉,五官緊繃,若是徐靈君……
他并不想如此揣測自己的妻子,可事實(shí)就是,徐靈君找了荷香來替代自己跟他圓房,居心著實(shí)叵測。
他豁然起身,準(zhǔn)備出去,鐵衣支支吾吾,欲言又止。
“說!”戚修凜冷然道。
鐵衣只能開口,“是關(guān)于夫人,在您回來之前,夫人倒是一直去西郊的凌云寺上香,一待便是大半日,據(jù)那小沙彌回憶,他曾經(jīng),撞見夫人與一陌生男子在后院見面,舉止分外親密?!?/p>
私會外男,用替身,徐靈君那番悲憤“此一遭是否可還妾身分明了”,倒是情真意切!
戚修凜神色冷然。
他鮮少如此明顯的動怒,倒不是因?yàn)楸黄垓_,而是她徐靈君要?dú)Я藝穆曌u(yù),將父輩雙親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百年家族抹黑!
于他來說,徐靈君膽敢這么做便是罪人。
他起身,大步出了門,趙明熠瞧他不對勁,拉著鐵衣問,“怎么的,他吃火藥了?”
鐵衣,“……”
有口難言,比吃火藥還要上火。
戚修凜出了門,看到馬車依舊停在原地,詢問之下才知荷香根本沒有坐馬車。
他并未多想,乘車準(zhǔn)備回府,月華如水,映著地面,清晰的投射一方食盒。
魚膾?
荷香走的時候,便是提了那個食盒。
徐卿歡在最后關(guān)頭拼盡全力掙扎出制衡,拼命的朝巷口跑,身后是兇狠的威脅,前面一片明亮。
清輝下,驀的出現(xiàn)一道挺拔健碩的身影。
她避不及,便沖進(jìn)了對方張開的懷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