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修凜喉結一滾,滿眼失望,“母親不信她,我信。”
他大步離開。
戚夫人瞠目,久久不得回神,怎么會呢?那徐二居然還曾入壽安宮?
……
卿歡后臀疼得發(fā)抖,啞聲說,“瓶兒,給我倒些水……”
瓶兒便忙著要去斟茶,遠遠地,看到院內一道挺拔身影,冒雪而來。
戚修凜在廊下解了披風,撣落雪花,待身上寒氣消散才邁步進門。
他握著水杯,走到榻邊,看她只穿著里衣,后腰上搭了條毯子,一頭烏發(fā)散在背脊。
便心中被抓了一般酸脹。
“瓶兒……”她呢喃。
戚修凜俯身,蹲在榻邊將杯子遞到她唇邊,“慢點兒喝?!?/p>
卿歡愣了愣,側首看到他屈膝幾乎是半跪在面前,眼眶就忍不住蓄了水汽。
上次回來遲了,她落了水,這次,又挨了板子,跟著他,她似乎一直處于危險當中。
“我沒有做,不是我?!彼浡暤?,說完,再小口小口的汲著水。
戚修凜頷首,眉目溫和,“我知曉,不是你。”
聽他這話,卿歡適才受到的委屈頓時涌上心頭。
她以為,世子會選擇相信自己的母親。
戚修凜見她哭的眼淚如斷了線似的,頓時,有種無措,便將杯子放在一邊,捧著她的臉,想了想,將那眼淚一顆顆吮到口中。
“此事,我會查清楚,無論是誰,絕不姑息?!?/p>
不久之后,鐵衣帶著秋蘭回來,卻是將她給背回來的。
待將秋蘭放在之后,他才在門外,沉聲道,“爺,今晚投毒的人,有線索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