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需遮掩,溫時玉道,“我既為殿下的幕僚,自然萬事以殿下為先,即便,我與徐二此生再無相見之日,但能追隨助殿下這般智識沉毅的君主,成就宏圖霸業(yè),也算是臣之幸事?!?/p>
“君主?”四皇子挑眉。
這倒像是挑破了那層窗戶紙。
溫時玉起身,朝四皇子行了禮,“臣但憑四皇子驅(qū)策?!?/p>
他垂下眼皮遮掩了眸中情緒,這話不過是權(quán)宜之計。
早前與四皇子合作,也只是為了打壓勇毅侯,而四皇子為了得圣上更多眷寵,私下舉薦不少人,還在袞州獵了只白虎,送給了陛下。
看似是父慈子孝,其實是君臣之間。
“你這么說,就不怕我摘了你的腦袋,再跟父皇稟報,說你有謀亂之心?”四皇子走到窗邊,往外看,便從一眾螻蟻中看到一抹艷麗身影。
他目光追隨,抬手,吩咐了隨從。
溫時玉笑道,“殿下不會自斬臂膀?!?/p>
想來四皇子還有別的貴客要見,并未與他多言,便讓他退下。
溫時玉前腳剛走,那艷麗身影被請到這處雅間。
“你是說表兄在這里?”文薔去了趟北境,也得知卿歡的事,她在北境待了月余,四處尋找,白皙的肌膚曬成了蜜色。
剛回到京都不久,想著去探望卿歡的母親,中途就被人請到酒樓。
“縣主進(jìn)去便知了?!彪S從躬身退開。
文薔推門進(jìn)去,“表兄……你可有卿歡姐的下落?”
看到包廂內(nèi)的人,她擰眉下意識就要走。
卻被四皇子拽住了手腕,拖了進(jìn)去,摟抱到了懷里,將她禁錮的動彈不得。
“放開我,你我現(xiàn)在橋歸橋路歸路,你要娶皇子妃了,就好好過你的日子,別來招惹我?!蔽乃N憤怒看著他。
從前對他是有些愛意,可少女情懷,總是炙熱坦蕩。
如果那時他就求了賜婚,想必他們早已成婚,孩子都有了。
四皇子冷了臉,“我沒說過與你斷了干系,就不準(zhǔn)斷?!?/p>
她拒絕賜婚,還跑回翼州相看男子,膽子太大了。
文薔張嘴咬他的手背,一枚牙印深深地嵌在他虎口。
“解氣嗎?不解氣的話,嘴上也給你咬。”說時,他扣著文薔的下巴,抵過去,舌尖撬開,深深地跟她糾纏。
文薔是個天真爛漫的姑娘,幼時常在他面前晃悠,哥哥長哥哥短地叫著。
他起初厭煩透了。
也不知何時,她長成個嬌滴滴的少女,渾身香軟馥郁,也不再喚他哥哥,而是四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