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有別的事想問我嗎?”溫時玉目光溫和,與她在同在車內(nèi),下意識便想靠近。
他膝蓋不由自主地抵著她的膝。
卿歡往后退,“倒是有一事想與溫公子分享,方才畫舫上蔡小娘子問我,你是誰,我說是兄長,她們還驚奇,說你我長得還真有幾分相似?!?/p>
她咽了下口水,“我有個不情之請,有些癡心了。”
溫時玉捏緊手指。
“你說,無論你提出什么要求,我都會答應(yīng)。”
她笑笑,“卿歡想認(rèn)溫公子做義兄,我也知自己身份比不上溫公子,不過我畢竟獨(dú)身在外,要是外人知曉你是我兄長,她們就不會說三道四。”
他斂了笑,呼吸緩緩發(fā)沉,漆黑的眸子定定落在她臉上。
“你覺得我想做你兄長?”他想做的,是她的郎君,是她的男人。
卿歡依舊裝作什么都不知,“是我高攀了,那就當(dāng)我沒說過?!?/p>
他挫敗地嘆口氣,哪里是她高攀,分明是自己癡心妄想,以為把她送到江南,遠(yuǎn)離戚修凜,長此以往,她能忘掉那個人。
……
石乾坤當(dāng)真找了個瘦馬過來,那女子腰肢款款,穿著時興的衣裙,身子一軟就要坐在戚修凜身側(cè)。
她那腰間的玉帶,底紋便是青色的修竹,細(xì)細(xì)的幾支,繡成了幾個字樣,看著倒是別出心裁。
戚修凜看著她的玉帶。
女子香腮一紅,還以為這俊美的男人看中她,想去握他的手。
他一把揮開女子的手。
“淮揚(yáng)如今都時興這種衣裙?”戚修凜看向石乾坤。
石乾坤酒喝得正酣,“是啊,香韻閣的蔡家,還有那個沈娘子,她們幾乎霸占了淮揚(yáng)的成衣生意,也不知這些小女子腦子里怎么想的,學(xué)男子做生意,花樣百出?!?/p>
“尤其是那個沈娘子,你是不知,她肚子都那么大了,自己郎君都不在,拋頭露面實(shí)在有辱門楣。”
戚修凜眼皮微跳,也不知怎么回事,多問了一句,“沈娘子是何人?”
“沈瓷,不知從哪來的,也不知長什么樣,整日戴著紗巾,應(yīng)該貌丑無顏。”
沈瓷?
“妾的乳名叫做盤盤,妾告訴夫君,是因母親生下我時,第一眼便看到擺在桌上的一盞汝窯瓷器,花紋精致,見之不忘,盤盤,乃美瓷之。”
戚修凜呼吸一沉,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,他怎么會聯(lián)想到一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