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老爺子喜歡催生,她的本意更多的是夸姜星杳和靳擎嶼夫妻和睦。
但這話聽在姜星杳耳朵里的時候,卻已經(jīng)變了意味。
她也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鉆戒,她好像知道為什么靳擎嶼明明把戒指送給了姜燦燦,今日卻又戴在了她手上。
這可是靳總在拍賣會豪擲一億高調(diào)拍下的東西,老爺子肯定聽到了風聲,如果這東西沒有戴在她這個靳太太手上,讓老爺子起了懷疑,查到了姜燦燦頭上可就不好了。
說白了,靳擎嶼這么做,就是想要借著她給姜燦燦擋災的。
只要這個戒指戴在他手上,在老爺子這里過個明路,那就是他們夫妻恩愛的證明。
戒指是涼的,哪怕在手上戴了大半天,那鉆石依舊冷的刺骨,好像永遠都暖不熱一樣。
就像是靳擎嶼的心。
“感情好好呀,杳杳和阿嶼結婚也有一年了,也是時候該要個孩子了,阿嶼如今既然開竅了,就趕緊加把勁,也讓我老頭子早點抱個孫子?!崩蠣斪右哺χ蛉ぁ?/p>
靳擎嶼偏頭,看了一眼姜星杳。
姜星杳低著頭,手不自覺的放在了小腹處。
孩子,她已經(jīng)有了。
可是…
“爺爺,這件事不著急?!苯鎺Z說。
眼睛里些許的晃動,因為靳擎嶼這句話徹底的散掉了。
姜星杳的眼睛有點發(fā)酸。
靳擎嶼從來都沒提過,想要和她有個孩子。
又甚至他現(xiàn)在或許正想著,該怎么在不讓老爺子動怒的情況下擺脫她,好迎娶姜燦燦進門。
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靳擎嶼期待的,那便也沒必要讓靳擎嶼知道。
一頓飯吃完,已經(jīng)是一個小時之后了。
人好不容易聚得這么齊,老爺子執(zhí)意讓大家都留在老宅休息。
姜星杳也實在不好拒絕。
只是和靳擎嶼單獨在一個臥室里的時候,姜星杳心頭還是抑制不住的酸澀。
離了別人的視線,她就將那枚戒指重新摘了下來,放到了床頭柜上,靳擎嶼只是看了一眼,什么也沒說。
默不作聲的洗漱,上床,兩個人誰也沒有率先說話,屋里的氣氛是死一般的沉寂。
從那次提了離婚之后,靳擎嶼自己就搬到了客臥去了,這應該還是這段時間以來,兩個人第一次同床共枕。
一片黑暗里,姜星杳忍不住自嘲的想,還真是難為他了,演個戲而已,又和自己睡在了一張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