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……
這件事情沒自己想的那么糟糕。
呼~
半晌,陳迎新吐出一口氣,打定了主意。
“子憐,叫錘頭進來,另外,幫我準備一下筆墨紙硯,嗯,多準備兩張?!弊討z一臉納悶,她壓根就沒想通這個節(jié)骨眼上了自家公子還要筆墨紙硯做什么。
不過她沒多說什么,乖乖照辦。
半個小時后,
通往長安城的官道上,一輛馬車趁著夜色前行。
馬車里。
陳迎新正坐在馬車上仔細交代著錘頭一些注意事項。一旁,女扮男裝打扮的子憐正仔細的回想著剛剛公子的交代。
“可都記下了?”
陳迎新抿了口酒水,潤了潤發(fā)干的喉嚨,開口道。
“記下了,公子,可是我們這么干真的能行?臨行前,老太爺千叮嚀萬囑咐,說務必要把你送出關外,何時有過其他的命令?”
錘頭疑神疑鬼的問了一句。
“糊涂,老太爺讓你護送我去關外,那是什么時候交代的事情。爺爺的算計,又豈能和你講的一清二楚,我陳家好歹曾經跟隨高祖陛下南征北戰(zhàn),怎么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放棄幾代積累的家業(yè),爺爺讓我臨行前去一趟長安,為的就是尋求破局之法?!?/p>
“若是耽擱了大事,難不成你想讓我陳家數十口都跟著一起陪葬?”
看著身前執(zhí)拗的錘頭,陳迎新一同老虎殺威棒,先是一頂斗大的帽子扣下來,壓的他說不出話來,說白了就是嚇唬。
若是換成旁人,恐怕還會疑心一二。
不過錘頭腦子里都肌肉,忠心自然沒有二話,就是這腦子差點意思。
陳迎新閉著眼,琢磨著事情的可行性。
兩個小時候,長安城遙遙在望。
黑夜中的城市如同猙獰的野獸一般佇立在院方,早在接近長安城的時候,陳迎新就探著腦袋遙看著這一座黑夜中佇立的城市。
三千年前的長安啊,若是有史學家蹦出來,恐怕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吧。
可惜,馬車在臨近城門的地方被攔住了。
因為實行宵禁政策,長安城的大門早就關閉了,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,后世中的長安號稱不夜城,但三千年的長安卻遠遠無法做到家家戶戶夜不閉戶,當然這也跟宵禁的政策有關。
‘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?!?/p>
自夜晚城門緊閉后,宵禁嚴苛,但卻并非完全禁止,若有婚喪嫁娶,能手持相關文牒還是能夠通行的,否則一旦犯夜將會受到仗二十的刑罰,不可謂不嚴苛。
相關文牒,陳迎新是沒有的。
不過他有皇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