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市井里有殺豬的女屠戶,朝堂上有效力的女官,醫(yī)館里的女醫(yī),她們都是女子。
「如同這花一樣,紅的綠的紫的白的,高的矮的,大的小的,香的臭的,盛開便是熱烈。」
剛剛成親那幾天,我如同在鄭府一樣,可早剛剛起下腰練嗓,就被周云恒制止,他說周府沒有這個規(guī)矩,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。
我找了許久,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擅長的事情。
想到這里,我有些氣餒,「可我不會殺豬,也不懂大道理,更不會救死扶傷?!?/p>
「懸崖上的野花無人欣賞,可依舊不妨礙它扎根在石縫里,汲取為數(shù)不多的營養(yǎng),迎著烈日暴雨,也要盛開。你,就是那懸崖上的野花?!?/p>
我好像懂了,「你是說我比別人能活,沒心沒肺嗎?可有人會喜歡我這種女子嗎?」
周云恒沒說話,而是招招手。
我不明所以,還是老實的過去。
沉靜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著我的身影。
我突然就悟了,「鄭家沒有的東西,就是你?!?/p>
周云恒的笑容漸漸擴大,可還沒有維持多久,他突然暈了過去。
大夫請了一個又一個,丫鬟端著各種藥汁進(jìn)進(jìn)出出,可依舊改變不了一個事實——
周云恒的病情突然加重了,每日連床都不能下。
我拉著大夫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「夫君最近都好了許多,也不怎么咳了,怎么會突然加重?!」
大夫嘆了口氣,「心情愉快,可以延年益壽,可那一口心氣早晚會耗盡,這不是病癥加重,是那口氣快用完了。」
這些日子和周云恒相處,我都忘了他是個病入膏肓的病人。
還以為自己的八字果真旺他,能讓他恢復(fù)健康。
就連周夫人也勸我,她抹著眼淚,「這是我兒的命啊……」
雖有不甘和悲切,卻認(rèn)了命,可我不想認(rèn)。
我爬上了城郊的二仙山。
聽聞山中藏有二仙,可為心誠之人完成心愿,我從山腳開始一步一叩首,虔誠拜仙。
這是我唯一能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