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掛斷了電話,沒有絲毫猶豫,立刻撥打了陸青林的號碼。
電話接通,他只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句:
“姜可心被綁架了,在一號碼頭。調派人手,立刻過去?!?/p>
……
大概三十分鐘后,晚餐送來了。
每一份餐點都用精致的鋼蓋蓋著,保溫又神秘。
廚師擺好餐盤,微微躬身。
“太太請慢用,祝您用餐愉快?!?/p>
說完,他便安靜地退了下去。
顧星念是真的餓了,胃里空得發(fā)慌。但是,看著這滿桌的菜,還有空蕩蕩的對面,她實在沒法一個人心安理得地開動。
她坐到了躺椅上,慢慢等著。等待的滋味不好受,曾經(jīng)那兩年,她就蹲在村口,眼巴巴地等著他,可是,他一直都沒來
夜風帶著涼意,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和手臂。
等著等著,眼皮越來越沉,她竟然就那樣靠著椅背睡了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小腹傳來一陣尖銳的抽痛,硬生生將她從淺眠中拽醒。
天色更暗了,月亮躲進了云層里。周圍只剩下不知名小昆蟲細碎的鳴叫,還有隱約傳來的背景音樂。
她難受地按住小腹,感覺到一股不妙的溫熱液體正在涌出。
她臉色變了變,掙扎著爬起來,跌跌撞撞沖向洗浴間。
等她扶著墻壁,腳步虛浮地走出來時,空地上依舊只有她一個人。
傅北宸人呢,連個鬼影都沒有。
“傅北宸?”她試探地喊了兩聲。
回應她的,只有空曠的寂靜和風聲。
疼痛越來越劇烈,她忍不住蜷縮在椅子上,冷汗浸濕了額發(fā)。
突然,那一直若有若無的背景音樂也停了。
音樂停止,通常意味著莊園的作息時間到了,該入睡了。
至少是晚上十一點了。
周圍一下子靜得可怕,只有蟲鳴聲在黑暗里無限放大,聽得人心慌。
她身上沒有電話,這偌大的莊園,此刻對她來說,像個孤島,連個能求助的人都找不到。
心急如焚。
身下的血流得更兇了,這里也沒有任何可以應急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