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放心不下弟弟,同樣也擔心,這些一心想娶她的人,是為了她家的家產(chǎn)而來。
如今家里的產(chǎn)業(yè)被旁支奪走,她不后悔沒早點嫁人,因為那些提親的人果然沒了聲息。
但她卻后悔沒按父親的囑托,將產(chǎn)業(yè)換成田地,最起碼能讓弟弟以后的生活有所保障。
前幾天孫家公子前來提親,她心動了。
不是因為對方在自己落魄時還來提親,讓她有所感動,而是因為對方給了她無法拒絕的條件。
她嫁入孫家,孫家?guī)退龏Z回屬于她的產(chǎn)業(yè)。
但這些產(chǎn)業(yè)七成要作為嫁妝并入孫家,剩余三成,則屬于她弟弟。
三成,比原本少了兩成。
但實際上,父親走后在她的經(jīng)營下,裴家的產(chǎn)業(yè)是不斷擴大的,現(xiàn)在的三成恐怕不比之前的一半要少。
只不過剩余的七成,落入孫家手中,就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了。
至于孫家有沒有能力幫她奪回產(chǎn)業(yè),她不擔心。
孫家本就是京城幾大豪商之一,聽說背后還有朝中重臣的支持,自然有這個能力。
其實于她而言,是喜歡經(jīng)商的,她喜歡通過自己的努力,將家底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感覺。
憑她自己的能力,她也有信心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。
只不過她不想爭了,她只是一介女子,哪怕爭贏了旁支,還要面對其他豪商巨賈的打壓和惦記,讓她看不到希望。
“小姐,小姐,好消息!”
“春柳?出什么事了?”
正在愣神的裴瑾被闖進來的丫鬟驚醒,看著春柳毛毛躁躁的樣子,略感無奈。
都這時候了,還能有什么好消息?
春柳跑到近前,氣喘吁吁道:“小姐,武成王府的沈世子給裴家發(fā)請?zhí)耍袢障挛缫e辦茶宴。”
裴瑾有些疑惑:“那也是發(fā)給旁支的吧,和咱們有什么關系?”
春柳一臉興奮道:“我打聽了,那幫旁支看不起沈世子,不打算去,咱們正好可以過去?”
“人家舉辦茶宴,咱們?nèi)プ鍪裁???/p>
“小姐你忘了,昨日醉仙居的伙計說,這幾日沈世子從他那里前前后后買了好多酒呢?!?/p>
裴瑾恍然:“你是讓我去賣酒?可人家都買這么多了,還會再買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