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祖長思面色微變,看向了府君神器光芒之下。
英招老妖極為憤怒,沖擊神器,讓墜龍洞天都動蕩不安。
但是此刻英招老妖口中的聲音,卻沒有被封住。
“這洞天也才多大?”
“你竟敢獨占一半?”
“而帝君血脈的千百后人,也才只能居住于一半洞天?”
“作為昔年天庭冊封之真神,你心中全無對帝君之敬畏,本座今日一定要宰了你!”
“你竟然敢質(zhì)疑本座的決斷,質(zhì)疑傳自于帝君的理念,這是大逆不道,這是萬劫之罪……東岳府君,你死定了!”
“你投胎轉(zhuǎn)世,未經(jīng)諸天萬界生死輪回神器,觸犯了天庭定下的律法,違逆了帝君制定的規(guī)則!”
“你投胎轉(zhuǎn)世,成為帝君的后人,這是對帝君血脈的褻瀆,是大不敬,是要誅滅的大罪!”
“有膽量你放開神器,與本座公平一戰(zhàn)!”
“仗著神器壓制,算什么本事?”
英招老妖憤怒無比,口吐人言,如狂風(fēng)驟雨,連綿不絕。
而東岳府君那稚嫩的面容之上,浮現(xiàn)出了無奈之色,吐出口氣,道:“要不是本座護(hù)著,這一脈帝血神族,在早年就滅絕了,你要是真是萬分珍惜帝血神族,就應(yīng)該對本座感激涕零!”
說到這里,他揮舞著稚嫩的手臂兒,怒聲喊道:“還有,讓我放開神器,與你一戰(zhàn)?你覺得這就是公平?你這老馬還要不要臉?老子剛轉(zhuǎn)世,還沒取回前身的機緣,一點法力都沒有,你要老子放開神器來與你一戰(zhàn)?”
“真要論起公平,那應(yīng)該是在全盛時期一戰(zhàn)!”
“本座昔年乃是天庭的上位真神,助陰天子協(xié)理幽冥,最鼎盛之時,曾與舊神一脈的神主大戰(zhàn)!”
“你這頭老馬,不過就是給帝君看守后花園的……”
“對人間來說,你是超出凡塵之外的真神,乃是象征著帝君威嚴(yán)的瑞獸,乃是諸神眼中的祥瑞之獸,可論起戰(zhàn)力,你也配跟我一戰(zhàn)?”
當(dāng)下東岳府君噴得滿口唾沫,罵得英招老妖滿口無言。
但場面卻在瞬息之間,變得沉寂了下來。
過得許久,才聽得東岳府君低沉著道:“祖長思,你發(fā)現(xiàn)什么問題了嗎?”
“這……”
祖長思不由得遲疑。
他覺得這一次,無論是東岳府君還是英招老妖,都完全喪失了過往的風(fēng)度,仿佛兩個潑婦罵街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