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沒吃飯還是怎么了?給我把他的嘴堵上,用力的打!”徐浩澤眼神發(fā)狠,怒聲吩咐道。
見老爺發(fā)怒,動手的下人們面面相覷,一時間竟猶豫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起來。
顧千蘭在心底搖了搖頭,如果說之前徐老爺命令人打徐管家,只是為了做戲給自己看。
而現(xiàn)在下人們的做法,無疑是在徐管家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子。
果然,徐浩澤見下人們竟不在動手,氣急敗壞的沖出屋子,一人踢了一腳。
而后又親自指了兩名家丁用刑。
只片刻的功夫,徐管家的后背、乃至大半邊身軀都被打得血肉模糊。
直到徐管家被打得徹底沒了聲息,四肢軟軟的攤在長凳上,徐老爺才終于揮手讓人停下。
“拖去柴房關(guān)起來?!币娦旃芗掖丝桃呀?jīng)是出氣多進氣少,下人們更是大氣也不敢喘。
終于一個管事模樣的仆婦大著膽子開口道:“老爺,徐同現(xiàn)在傷勢嚴重,如果不及時治療,再被關(guān)進陰冷的柴房,怕是……”
怕是會熬不下去。
這話她不敢說,但在場的所有人心里都明白。
她也是念在徐管家曾經(jīng)關(guān)照過他們一家子的份上,盡自己的一點綿力開口求情罷了。
徐浩澤轉(zhuǎn)過身,看向屋里的顧千蘭:“顧娘子覺得呢?”
顧千蘭挑了挑眉,她覺得?這種家務(wù)事,為什么要問她這個外人?只因為她是那個被害人?
“我還是那句話,徐老爺要如何處置自家的下人,不必問我的意見,您自己決定就好。”
她不是圣母,如果她只是個尋常的弱女子,沒有小六子的提醒,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那杯茶被下過藥。
就那樣稀里糊涂的喝了下去,等待著她的又會是什么樣的命運?她不敢想象。
從那個叫冬兒的小丫頭的所做所為來看,這樣的事情,應(yīng)該也不是第一次發(fā)生。
只是看這滿院子的下人,卻并沒有見到那個冬兒,恐怕那小丫頭也是兇多吉少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