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怒吼出聲,幾步?jīng)_過去。
趙銘嚇得一哆嗦,鐲子差點(diǎn)脫手。
他兔子一樣竄到沈曼身后,抓著她的胳膊,聲音抖得發(fā)顫:“曼曼姐……你看他……我在公司真的待不下去了……”
沈曼皺了皺眉,非但沒推開他,反而伸手把他拉回沙發(fā)坐下。
兩人的身體挨得極近,比剛才更親密。
她抬起下巴,冷冷地命令我:“去撤案。鐲子?一個(gè)破石頭,摔了又怎樣?”
我死死盯著趙銘攥著鐲子的手,生怕他真摔了。
“你休想!”
我從牙縫里擠出字。
“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(duì)?”沈曼站起來,擋在趙銘前面,“不撤案,沈氏容不下你。你考慮清楚!”
我不想再糾纏,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身上樓回房收拾行李。
樓下隱約傳來趙銘矯揉造作的抽泣和沈曼不耐煩的安撫。
過了一會(huì)兒,我拎著簡(jiǎn)單的行李下樓。
沈曼還站在客廳中央,趙銘躲在她身后,手鐲已經(jīng)戴回他腕子上,刺眼得很。
她挑眉:“想通了?”
我異常平靜:“對(duì),我不要你了?!?/p>
她明顯愣住了,像沒聽懂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,”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個(gè)冰冷的笑,“我顧嶼,從不用別人用過的二手貨。”
目光掃過緊貼在她身邊的趙銘。
“你!”沈曼的臉?biāo)查g漲紅,猛地?fù)P手朝趙銘的方向一揮,像是要指著我罵。
趙銘被她這突然的動(dòng)作嚇得往后一縮,手腕一抖——
“啪嚓!”
清脆的碎裂聲炸響在死寂的客廳里。
那只瑩潤(rùn)的羊脂玉鐲,摔在地上,斷成了兩截。
我的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