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來到秦枳跟前。
俯身。
那張妖冶俊臉壓下來的時候,秦枳跟被施了魔法似的,全然忘了動。
“難道你不知道,我一向睚眥必報么?”
他聲音很輕,宛如鬼魅,仿佛每個音節(jié)都從牙縫里溢出來,透著森森寒意。
閻屹洲有過精神病史,據(jù)說是因為幼年時目睹母親自殺造成的。
所以班主任才會讓秦枳格外照顧他。
記得高三那年他病發(fā),在學校操場上打了同年級的一個男生。
幾個人都沒能把他拉開。
事件鬧得很大。
秦枳趕到時,直接被操場上血腥的場面嚇到。
閻屹洲騎在那個男生身上,拳頭不知疼似的瘋狂砸下去。
到處都是血。
有人喊‘秦枳來了’。
閻屹洲下意識看向人群,兩人視線對撞的一瞬,秦枳剛好捕捉到他眼里的殺意。
那次他是真的動了殺心的。
時隔幾年,再次回想起當時的情景,秦枳仍心有余悸。
“閻屹洲,我們相安無事不好嗎?”
“不好?!?/p>
他聲音平靜得可怕。
秦枳聲音有些顫抖: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閻屹洲薄唇又朝她耳邊湊近了幾分,聲音輕柔得不太正常。
“枳枳,我現(xiàn)在有能力照顧好自己,有能力買最貴的禮物,所以……我也有能力把屬于我的一切奪回來……包括你?!?/p>
“瘋子!”
秦枳推開他,逃難似的朝門口走。
身后傳來閻屹洲噙著笑意的聲音:“枳枳,你逃不掉的。”
秦枳馬不停蹄趕往地鐵站。
感受地鐵行駛中的輕微晃動,她才覺得自己此刻是安全的。
她逼著自己不去想這兩天發(fā)生的事,更不去想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