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名黑衣人開始撥打電話叫救護車。
與此同時。
閻屹洲抱著秦枳往別墅外面走。
許是聽到閻屹洲的呼喚,以及感受到身體強烈的顛簸,秦枳無力地抬起眼皮。
聲音像小奶貓似的:“閻屹洲……我……在做夢嗎?”
“枳枳,你沒有做夢,我來了,我……來晚了,枳枳,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秦枳覺得視線都是模糊的。
就連閻屹洲的聲音,聽在耳中也像是隔著一堵墻,不是很清晰。
她想抬手撫上閻屹洲的臉頰,可一點力氣也沒有,手根本抬不起來。
“我好困……”
“枳枳,你要堅持住,一定要堅持??!”看到秦枳緩緩閉上眼睛,閻屹洲瘋狂呼喊:“枳枳!別睡枳枳,千萬不要睡!不要睡……”
說到后面,閻屹洲的聲音是哽咽的。
喉嚨痛的快發(fā)不出聲音。
淚水也不受控制的溢滿了眼眶。
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。
他不能失去秦枳。
旁人眼中,他身為閻家繼承人,仿佛擁有了全世界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七年前那具行尸走肉,在遇到秦枳之后,瘋狂長出血肉,也有了靈魂。
從此他滿心滿眼只有她。
與她分別的四年來,也是靠著信念支撐,才能活下來。
若秦枳不在了,他也就死了。
“枳枳我求你,不要有事,求你……”
等待救護車的時間里,閻屹洲近乎絕望的看著懷里的秦枳。
一雙手死死地攥緊。
因著太過用力,兩只手都是顫抖的。
而那雙浸了血的眸子里,是近乎瘋癲的兇狠。
秦枳被推入搶救室。
跟他一同來的黑衣人拿著手機來到跟前,小心翼翼地說:“少爺,老爺?shù)碾娫?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