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也太過分了!”
張曉芳忍不住替江寧打抱不平。
本來這條項鏈就是她設(shè)計的,江寧無辜被連累,她已經(jīng)覺得很對不起江寧了,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提出更過分的要求。
“過分?”米蘭達雙臂抱胸,冷笑,“一個設(shè)計師連這都辦不到,最好趁早轉(zhuǎn)行?!?/p>
“你!”
張曉芳還想說話,卻看到江寧朝她擺擺手。
江寧蹲下來,把被墨晏弄壞又被米蘭達踩得更爛的碎寶石和斷裂金屬撿起來。
墨晏看江寧撿得無比認真,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來。
“你現(xiàn)在這副樣子就像個撿破爛的?!?/p>
江寧沖墨晏翻了個白眼。
碎寶石和斷裂金屬都被她撿起來了,然而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修復(fù)的樣子。
旁邊,張曉芳和楊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她們知道ld珠寶時裝周的參加資格對江寧而言有多重要。
那可是投資方對她們工作室的要求。
如果達不成,投資方撤資,工作室大概率就要倒閉了,她們自然也會丟飯碗。
所以張曉芳、楊楠都很緊張,看起來比江寧緊張百倍千倍。
墨晏興致勃勃地等著看笑話。
米蘭達的想法也差不多,頂多就是比墨晏多了一絲對江寧的期待。
江寧拿著這些廢料進了操作間,出來時,太陽都快要落山了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墨晏竟然不知什么時候坐到了她的位子上,正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,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第一次摘了下去,也不知是快要睡著了,還是剛剛睡醒。
“我完成了?!?/p>
聽到江寧的聲音,墨晏在辦公桌上摸索著找到眼鏡,戴起來。
實話實說他覺得江寧這場戲做的有點太真了。
誰都知道那條碎成渣的祖母綠項鏈根本不可能修復(fù),他本以為江寧也就是做做樣子,很快就會從操作間里走出來,哭著求米蘭達高抬貴手。
結(jié)果,江寧這一進去,進去了整整一天。
墨晏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在江寧的工作室里浪費了一整天時間,連刷手機都刷得沒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