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云山把新的口供呈給聞笙,接著又請一直在旁邊候著的宋時新上前來。
(請)
長公主在,誰敢放肆
“這三人你可認(rèn)識?”
那被逮捕的三個形跡可疑,還帶著贓物的人被強(qiáng)行抬起了頭,宋時新點頭:“是民女家的雜役?!?/p>
女侍扳開雜役的嘴,卻空洞洞一片,竟是叫人拔了舌頭!
晏云山:“這舌頭是宋府拔的?”
宋時新?lián)u頭:“前兩天他們還同民女講過話?!?/p>
雜役不識字,沒了舌頭講不出實情,但這三人住所均被女侍搜出了三百兩的銀票。
這筆橫財并不是雜役能擁有的,結(jié)合他們作為,要給宋府潑臟水的意圖已然坐實。
聞笙表面鎮(zhèn)定,內(nèi)心暗道驚險,幸好她出手得快沒讓他們處理掉。
在薛老板找上門后她就提前派人監(jiān)視宋府,原本是無心之舉,沒想到竟成了重要的一環(huán)。
晏云山點點頭,冰冷的刀鞘在劉慶和視線里劃過,小小的梅花印仿佛旋轉(zhuǎn)的刀閘,即將落在他的頭上。
“殿下,人證、物證皆證明宋引玉并未撒謊,且有人蓄意栽贓陷害,人贓并獲。新的口供與贓物在此?!?/p>
晏云山轉(zhuǎn)身抬起頭,狹長的眼眸冷光閃過:“此案蹊蹺,身為京兆尹劉大人于堂下恐嚇,隱有誘供之嫌。屬下拙見,此案當(dāng)稟報圣上,另擇賢人重新審理?!?/p>
聞笙還沒開口,旁邊不僅烏紗帽戴不穩(wěn),眼看著腦袋也不穩(wěn)的劉慶和心態(tài)徹底崩了:“我沒有誘供!你、你們……”
不知是徹底放棄掙扎了還是想到什么,劉慶和竟忽的生出了些底氣。
抬起頭目光渾濁,皮肉抽搐,隱有癲狂之色:“殿下身份尊貴,微臣不過小小京兆尹,確實入不了您的眼。但即便微臣再上不得臺面,也是由陛下欽定?!?/p>
聞笙眉頭蹙起,堂下的劉慶和笑得詭異:“殿下擾亂審案進(jìn)度,破壞公堂秩序,即便您是長公主殿下,犯法也當(dāng)與庶民同罪!”
晏云山面色一變,扭頭瞪向劉慶和:“大膽!誰允許你在殿下面前放肆!”
“你才大膽!”
劉慶和眼中閃過一絲惡毒,目光落在晏云山的刀鞘上,一字一句:“你是什么身份也敢這么同本官講話?!”
他真是被豬油蒙了眼,這女人雖為梅花司刀衛(wèi),卻沒有梅花令。
一個被皇上和梅花司棄掉,打發(fā)到不受寵的長公主這里的不入流的貨色,自己居然被她嚇成這副樣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