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暢眼睛的形狀很好看,路西一直這么覺得,也許因為空氣中彌漫著的熱意,或者是鄧暢手里那杯酒顏色很惹眼,他莫名覺得呼吸有些緊。
變幻的光線映著鄧暢的眼眸,讓里面的情緒也像燈光一樣看不分明。
“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?”鄧暢問。
「我」這個字,
鄧暢說得很輕,路西的心跳卻突地急促起來。
連血流都變快了,短暫沉默的幾秒鐘里,
他耳朵發(fā)著燙,
心臟像被根絲線懸吊在半空,
急速地晃個不停,跳個不停。
不明白鄧暢在問什么。
更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。
路西張了張嘴,
聲帶卻仿佛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里,沒能說出話。
鄧暢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,倒沒為難他,突地笑了一下,
“我的意思是,
你是覺得我很想跟女孩子跳舞嗎?”
……哦。
原來是說這個。
還以為什么呢。
路西自我安慰般的念叨了兩句,如同總算回到熟悉地盤的小狗,
又精神地翹起了尾巴。
“倒也不是。”路西說,“就是覺得那個女孩子很漂亮嘛,
要是換成文博肯定樂顛顛地邀請她了?!?/p>
賀文博是路西的發(fā)小,其實路西不太會把他和鄧暢類比。他甚至現(xiàn)在都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刻意。
這么一想也很奇怪,為什么不類比,
明明都是好朋友。
不過路西不打算再去想,
從順口答了一句「我們倆是一起啊」開始,今晚的所有場景都在預料之外。
實話說已經豬腦過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