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
就在這個時候
沐夜實在忍無可忍,內(nèi)心怒焰滔天,瞳孔里迸發(fā)出一抹冰冷的寒芒,睥睨一眼袁祥。
“給你一分鐘時間,馬上道歉,我饒你一次,當什么事都沒有發(fā)生?!?/p>
沐夜言詞冰冷,一字一句鏗鏘有力,就像死神宣判罪徒一樣。
言入耳畔,袁祥忍不住噴出一口唾沫,扭過頭來,黢黑的手掌放在耳朵上,佯裝聽不清的樣子,說道:“你說什么,老子沒聽清楚”
“馬上道歉?!?/p>
“道歉?”袁祥臉頰上燦爛一笑,就好像聽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樣。
他怎么都沒有想到,一個稚嫩的煞筆,居然在練車場跟他叫囂,讓他道歉,簡直是天方夜談。
他縱橫練車場20年,從來沒有一個學員敢這樣跟他說話,今天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。
“煞筆,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,多管閑事,等一下教練生氣,大伙都跟著遭殃?!?/p>
“腦袋有病,哪個來考駕照的女生不被卡一下油,又不少一塊肉,自己不懂,還瞎摻合?!?/p>
“在練車場,教練就是這里的王,得罪教練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。”
后排的學員,一個個瞳孔里迸發(fā)出埋怨的眼神,目光里盡是嘲諷、詆毀和不屑。
所有人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,仿佛沐夜在打破行業(yè)的規(guī)則,破壞生態(tài)的平衡。
“小兄弟,算了,忍一時風平浪盡,退一步海闊天空,別和他作對?!?/p>
年長的大哥陳遠無奈的一聲嘆息,輕拍一下沐夜的肩膀,勸慰說道。
言詞間流露出敢怒不敢言,形成當今社會的怪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