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這個理想是很難實現(xiàn)了,他注定要掙扎和浮沉于權(quán)力漩渦中,不可能再純粹。
而張明凈,某種程度上比他更加適合做這些事。不過對方的路要怎么走那是他才能決定的事情,他杜晚楓是沒有權(quán)力對他進(jìn)行各種要求的。
只是今晚上聊著聊著,就忍不住說到了這里罷了。
孟蔥對此只留下了一句話。
“你管的事情太多了,也不嫌累?!?/p>
爾后,他就提著劍走出了營帳。
杜晚楓歪頭一想,認(rèn)為孟蔥說得沒錯,他可不就是管得太寬了么!
他要頭疼的事情已經(jīng)夠多了,竟然還有閑心去想其他,也是好笑。
然而杜晚楓今夜的一番話卻在張明凈心中反反復(fù)復(fù)響起,作息素來挺規(guī)律的他,卻是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多時仍未能入睡。
翌日一早,杜晚楓等人就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了。
昨夜鬧得太晚眾人便宿在營帳內(nèi),沒有回西儀館。
而這里是西榮皇室宴請客人的泊那草場,在各國都很出名。一頂頂營帳,一直延伸開去看不到盡頭。萬九洲很早就想著有朝一日來到西榮,在泊那草場上看一眼那壯闊的景象。
“什么情況啊,大清早就這么吵?!比f九洲嘟囔著出了帳,他和盛遮聊西榮王庭八卦,聊得特別晚。晚上都沒怎么睡好,一早就被吵醒了,那確實挺糟心的。
杜晚楓和張明凈也都起來了。
他們沒有擠進(jìn)去看,而是差了名侍衛(wèi)前去。
那名侍衛(wèi)很快就回來了。
“是寶夏公主,她正在抽打她的衛(wèi)士。”
這位寶夏公主,昨天一天都沒出現(xiàn)。詢問之后,才得知寶夏公主帶著身邊衛(wèi)士去了西山打獵。
這一早不但打獵回來了,還在抽打自己衛(wèi)士,這是怎么回事?
那名侍衛(wèi)猶疑著,又接著說道:“那名被抽打的衛(wèi)士,是閩人?!?/p>
杜晚楓幾人對視了一眼,決定都過去看看。
他們到來后,夫倉和北安的使者無比配合的就給他們讓出了位置,讓他們站到最前面去,眼里還滿是看好戲的意味。
“好個狗奴才,我不嫌棄你的出身,在你快要餓死的時候?qū)⒛銖难阒輲Щ貋?,你卻敢偷本公主的東西!”
“沒有,沒有,公主,小人不敢……??!”
被抽打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子,本想求饒,又被寶夏公主狠狠抽了一鞭。這一鞭子下去,那人頓時皮開肉綻。
萬九洲蹭地火氣就上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