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遠(yuǎn)目光一閃,笑笑道:“不敢當(dāng),些許言語沖突不值一提,都過去了?!?/p>
不管晁豹本人有沒有道歉的誠意,既然他的叔叔晁宏杰都出面談和,那作為戰(zhàn)堂預(yù)備弟子的張遠(yuǎn)必然要給個臺階下。
否則就是不死不休的恩怨了!
張遠(yuǎn)雖然不怕,可沒有這樣做的必要。
江湖不只有打打殺殺,更多的是人情世故。
“嗯。”
晁宏杰贊嘆道:“不愧為董教習(xí)看重的新弟子,果然非常人可比!”
這位香主忽然話鋒一轉(zhuǎn):“張遠(yuǎn),其實晁豹昨天的魯莽也是事出有因……”
按照晁宏杰的說法,晁豹之所以要霸占河灣區(qū),目的在于捕捉一種罕見的魚類。
白龍鰍!
白龍鰍形似泥鰍,但體型比普通泥鰍要大不少。
而且披鱗頂角通體瑩白,模樣非常特別!
“晁豹的母親生了重病,需要白龍鰍之血作為藥引才能醫(yī)治?!?/p>
晁宏杰解釋道:“但是白龍鰍實在少見,多年前有人曾在河灣里捕上過一條。”
“晁豹事母至孝,情急之下才做出這般錯事來。”
“張遠(yuǎn)…”
這位外堂香主看著張遠(yuǎn),語氣很是溫和:“如果你捕到白龍鰍,我們晁家愿意三倍的價錢收購,先前實在是多有得罪。”
說著,他鄭重其事地抱拳向張遠(yuǎn)行了一禮。
“不敢!”
張遠(yuǎn)連忙回禮,斬釘截鐵地說道:“晁香主,只要我捕到白龍鰍,那一定送給你們,錢不錢的根本不重要!”
“好!”
晁宏杰露出感動之色,然后給了晁豹后腦重重一巴掌:“你看看人家!”
他搖搖頭,對著張遠(yuǎn)嘆息道:“今天叨擾了,有機會再請你宴飲暢談,告辭?!?/p>
張遠(yuǎn)客客氣氣地將叔侄兩人送出了練功室。
回過頭來,他不由冷笑了一聲。
不就是演戲嗎?
誰不會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