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覺奇怪的安室透瞇了下眼睛,穿越過人群的步伐悄悄轉了一個方向,準備向著更接近這個男人的方向靠近。
一只手就在這個時候,從旁邊伸了過來,握住了一杯他托盤上的酒。
敬業(yè)的服務生安室透本能地停住了腳步,調節(jié)了一下自己的站位和表情,面帶微笑地轉過頭……
……看見了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。
“唐澤……”安室透有些無奈,不過仍舊手上動作敏捷地將他準備端起來的杯子截住,“未成年人不許喝酒?!?/p>
“我本來也沒有要喝啦?!逼ち艘幌碌奶茲尚ξ匕严銠壏帕嘶厝ィ熬褪歉杏X還挺新奇的。”
“新奇什么?”安室透接著他的話,分神看了一眼自己原本準備走過去的方向,“你不是應該早就看慣我端盤子的樣子了?”
果不其然,就在離開他視線范圍的這短短的時間中,那個“巖井宗久”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,已經(jīng)看不見人了。
轉回視線,安室透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唐澤嬉皮笑臉的表情。
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跑來,這家伙,真的不是故意的嗎?他是不是在掩蓋什么?
“端盤子的樣子確實是看多了,可是這種膚色的安室先生,還是挺少見的。”唐澤中肯地評價道。
就如安室透所想的那樣,唐澤就是故意的。
由于唐澤提供出來的生平信息很完整,馬甲的設定也與赤井秀一的真實狀態(tài)比較接近,容易變裝,再加上擁有模型店這個地產(chǎn),有可能接觸到三教九流的前極道身份也可圈可點,赤井秀一還挺認可這個馬甲的。
只要將這個身份的信息好好填充完整,那fbi的小隊就會有一個不錯的據(jù)點,軍事模型什么的,也適合他們隱藏攜帶的武器……
越琢磨越滿意的fbi們,正在緊鑼密鼓地給這個身份補充各種資料,力圖在日本公安追查到之前,將巖井宗久的人生軌跡好好落實下來。
這個時候讓安室透直接接觸到本人,考慮到他那不俗的洞察力,以及他目前鎖在赤井秀一身上的一仇,總歸是有點冒險了。
在旁邊偷偷圍觀了一會兒的唐澤,見安室透果真注意到了巖井宗久,果斷站出來掐滅他們接觸的可能。
“你這話說的,這可是你自己畫的顏色……”安室透壓低聲音,“都讓你別畫到這么白了?!?/p>
他本人的膚色比麥色再略深一些,要畫到普通亞洲人的膚色,光是底妝就拍了唐澤十幾分鐘,感覺自己被刮了一層膩子的安室透,同樣也覺得這么厚的妝容不是太舒服。
“沒辦法啊,安室先生最顯眼的特點就是膚色,說實話,只是把膚色發(fā)型這么一改,”唐澤上下看了他此刻的扮相,煞有介事地點頭,“就算是我,都很難認出來了呢。”
白皮膚的安室透仗著此時背對著賓客,直接朝唐澤翻了個白眼。
他嚴重懷疑,唐澤提議自己像這樣變裝,就是為了看這個笑話的。
“堅村那邊,風見他們已經(jīng)看顧好了。干你自己的事去,別攔著一個服務生干活?!彼麤]好氣地說。
“得令~”唐澤瞇眼笑了一下,“不讓我喝酒,果汁總該給我一杯吧?”
安室透的回答是塞進他手里的橙汁,和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。
臉色一白的安室透,真有意思。
已經(jīng)在化妝途中偷偷拍過幾張的唐澤逗完了人,心滿意足地轉過身,朝著下一個目標出發(fā)。
顧慮到貝爾摩德或許還在留意自己的行動,唐澤稍微嚴肅了一些臉色,讓自己表現(xiàn)出一些隱約的陰沉感,像是剛剛進行了一場不那么愉快的對話一樣,面色不虞地喝著冰涼涼的橙汁,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靈巧地穿過,找到了安室透丟失了視野的目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