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銹雨中只知道驅(qū)使不同。
自羅牧開始?xì)⒙酒?,這份力量似乎就對他多了一絲親和。
不像是鼓勵,更像是開心。
開心他的決定與決心,開心一位兵家修者邁入必將遭遇的鐵與血。
這一刻,羅牧仿佛透過屏障看見了這身力量的本質(zhì)。
那是另一個“自己”。
離人眾的“兵主”。
那是鮮血,責(zé)任,與承諾。
兩種截然相反,卻早已熟悉的身份碰撞下,成為了此刻猶如錯位般的奇妙感官。
意識到這模糊真相后,羅牧于面甲后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。
如果真是這樣,也不錯。
至少在那股惡意找來時,他不必引頸就戮,而是有資格握緊刀劍酣戰(zhàn)至死。
所以,他將欣然接受這一切。
在羅牧念頭通順的那一剎,體內(nèi)來自另一個身份的力量轟然沸騰,就連暗中蠶食軀殼的惡毒雷霆都畏縮的蟄伏起來。
為戰(zhàn)而生的兵家修者,今夜在這方寸之間展露冰山一角。
此式,名“風(fēng)”。
鐵灰色罡風(fēng)轉(zhuǎn)瞬趨于無色,化作狂暴渦流落入男人之手。
旋即,羅牧平靜壓下手掌。
致命風(fēng)暴驟然降臨,化作道道可怖風(fēng)刃。
屬于人牙行的軍陣頃刻間支離破碎。
如風(fēng)吹拂柳,葉滿天。
只是那葉,已被鮮血侵染。
再無完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