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影一閃,朱雀紅杭綢錦袍下擺漾開,池宴清自顧在紫檀雕花桌前坐下,倒了一杯茶水,一飲而盡,重重地擱下,似乎長出了一口憤懣的濁氣。
白靜初忐忑不安地伸出腦袋,燈影之中,男子神儀明秀,朗目疏眉,如一方清貴白玉。
忍不住偷覷
裝瘋賣傻
明知故問。
白靜初縮縮脖子,繼續(xù)裝傻充愣:“睡覺?!?/p>
池宴清起身,朝著她走過來,慢條斯理地解開箭袖上的玉石扣子,然后是腰間玉帶。
“那你是自己脫,還是本世子動手?”
白靜初瞬間渾身緊繃,袖子里的手無力緊握,腳尖暗中蓄力。
眼見,池宴清手下不停,脫了外袍,搭在一旁尾凳之上,又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褲帶。
腰間壁壘分明的線條已經(jīng)若隱若現(xiàn)。
白靜初緊張地吞咽下一口唾沫,心如擂鼓。
池宴清眸底浮上毫不掩飾的厭惡,唇畔卻似笑非笑,當(dāng)著白靜初的面,在腰間摸索片刻,變戲法一般,從腰間掏出一只黃綠色虎皮鸚鵡來。
鸚鵡十分小巧,被他攥在手心里,撲棱著翅膀,用粗嘎的嗓音大叫:“悶死老子了!”
白靜初瞧得瞠目結(jié)舌。
池宴清挑眉,眼梢中浸潤著狡猾與戾氣。
“你不是說要瞧我藏在褲子里的雀兒么?要不要摸摸看?”
白靜初嘴角抽了抽,方才覺察因為緊張,后心已經(jīng)被冷汗浸透。
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去,鸚鵡飛了。
池宴清問:“明日你回到白家,別人問起你來,你怎么說?”
“自然是實話實說啊,宴世子的雀兒十分好看,還會說人話,嘴兒是帶著鉤子的……”
池宴清臉?biāo)查g就黑了。
帶鉤子……這個,就算了吧。
他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你可千萬不能這么說?!?/p>
“為什么???”
“因為……萬一別人不信,都要來看怎么辦?”
白靜初做出一臉的天真爛漫:“那你收銀子啊,就能發(fā)大財了。”
池宴清愕然,后槽牙都緊了緊:“不行,若是有人眼饞惦記上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