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書玉家大門緊鎖,秦母敲了門才有人應(yīng)聲,她隔著門陰陽:“大白天的鎖什么門啊,屋子里藏了人?”
不多時,方書玉走到門前下了鎖,拉開門,他看著秦母淡淡說道:“防人?!?/p>
秦母一哽,沒有接話,率先進了屋子,依舊趾高氣揚地坐在了沙發(fā)上:“方老師,我們家秦翼不壞,以前也沒有喜歡男人的毛病,現(xiàn)在出了這種事情,要不你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?”
方書玉去倒茶,在緩緩入杯的水流聲中想到了秦三的交代:“對我媽和我姐不能太客氣,你不會嗆聲,就冷著她們?!?/p>
倒好的茶入了方書玉自己的口,男人靠在窗邊依舊淡聲:“找了,沒找到。”
話音未落,耳邊又蹦出來一句秦三的告誡:“和她們說話,每三句話提一次報警?!?/p>
放下茶杯,方書玉溫潤的聲音中也聽出了一些冷意:“要不讓警察幫著找找我的毛病?”
秦母咋舌,在沙發(fā)上挪動了一下屁股:“我不是說你有錯的意思,就是想和你分析分析我家秦翼到底從哪兒開始走錯路的?”
從哪開始走錯路的?一句話讓將方書玉帶回了“六斤”,酒吧中昏暗的燈光,秦翼熱切的目光,以及自己緩緩握住了他的手。
垂下眼瞼,方書玉握拳,沒應(yīng)聲。
秦母向前湊了湊,屁股尖兒搭在了沙發(fā)上:“方老師,你和方斐他媽是因為什么原因分開的?”
方書玉看向秦母:“曹姐,這是我的隱私?!?/p>
“行行行不談隱私,那你這么多年為什么不再找一個???”
“養(yǎng)孩子,不想拖累別人?!?/p>
“你說說,要是你身邊有個人,我們家秦翼也不至于惦記你了。”秦母又開始胡攪蠻纏,“要不曹姐給你介紹一個?”
方書玉頓時有些慌,一個“不”字剛出口,就被入戶門傳出的響動打斷了。
“張老師?”秦母從沙發(fā)上站起身,看著從門而入的張旭堯氣勢弱了三分,張旭堯曾經(jīng)是秦三高中的數(shù)學(xué)老師,兒子不爭氣,她被請過家長,也被多次家訪,隨秦三兒一樣,見到張旭堯她就有一些犯怵,“您怎么過來了?”
張旭堯?qū)⒖蛷d中的兩人過了眼,才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方老師讓我?guī)退倚┵Y料,今天我順路給他帶過來?!?/p>
時隔多年,秦母這個全鎮(zhèn)口中的悍婦,依舊不敢在張旭堯面前造次,更沒將他與方書玉扯上什么不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年P(guān)系,她拔腿向外走,邊走邊揚聲:“方老師就這么說定了,哪天我把姑娘帶過來給你看看,保準你一眼就能相中?!?/p>
女人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走了,張旭堯?qū)倓倧墓陌心贸龅馁Y料又收回了自己包里,問方書玉:“怎么回事,你要相親?還是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