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作獸態(tài)的牧洛耳朵本就敏感,被這一聲嚇得一大跳,耳朵都被震得耷拉下來。
云杉一邊朝門外看去,一邊用手揉揉兔頭安撫云青,兩片兔耳可憐地耷拉在她手上顫抖顫抖,急需要云杉的安慰。
郁清碰巧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“我來這邊辦點事,順便過來看一眼?!庇羟褰忉屪约簽槭裁磿霈F在這里。
“這樣啊,好巧。”還真挺巧的,云杉覺得自己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碰到郁清。
“他可以在這里放心修養(yǎng),異能檢驗的事已經解決?!?/p>
“另外,桑鬣已經落網,現關押在帝國監(jiān)獄中。”
郁清看了看休眠倉中的云青,又瞥了眼從包中冒頭的牧洛。
他沒問為什么云杉的管家會在這里,也對他的獸態(tài)波瀾不驚。
他的紅眸聚焦在云杉撫摸牧洛的手上。
郁清日常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掌垂落在身側,手指忍不住蜷縮了下。
云杉察覺到郁清的目光,連忙訕笑著將牧洛摁回了包中。
“剛剛,外面的聲音是怎么回事呀?”
郁清淡淡地掃了眼云杉給兔子留下的拉鏈縫隙。
她對身邊每個雄性都這樣嗎,無底線地縱容,路邊撿來的能享受她的懷抱,又絲毫不介意獸毛弄臟她的背包,甚至,還給幾乎是陌生人的他上過藥,不,他的身份比陌生人更甚。
他是擁有至高權利的大審判長,也是所有帝國雄性雌性都避之不及的黑天鵝。
郁清清楚地看見他們眼中的疏離與恐懼。
“是看守所的一名雄性異能失控,已經控制住了?!?/p>
云杉看見他走神,喚了他的名字。
郁清回過神,聽到云杉的稱呼,眼眸微垂著將所有情緒斂去。
既然他們都可以,他是不是他也能,分得她的一份關注。
郁清默默地奢求著。
這時的他,還不清楚往后的他,貪心會膨脹到何種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