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間,丁烈就被他拖到了門外。
蘇婳急忙跟出去。
丁烈傷到了股骨頭,站不起來。
就那樣被顧謹堯硬生生拖出去老遠,褲子都磨破了。
顧謹堯一言不發(fā)扯著丁烈,往人少的角落里去。
薄唇抿得緊緊的,眉眼冷峻,寒得結(jié)冰。
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。
這老男人剛剛踩了蘇婳的手。
踩了她視為生命的手!
那他的手,也不能留了。
丁烈皮膚被堅硬的路面摩擦得生疼,裂開的骨頭更是疼得鉆心。
一路上,他不停地破口罵道:“你是哪來的龜兒子?我教訓我女兒,關(guān)你屁事?”
聽到“女兒”二字,顧謹堯腳步停下來。
他垂眸,眉眼冷冽,盯著丁烈,“你再說一遍?!?/p>
丁烈愣了一下,很快罵道:“你是哪來的龜兒子?!?/p>
顧謹堯眼神硬了硬,眼底殺氣一閃而過,“不對,后面一句?!?/p>
“我教訓我女兒,關(guān)你屁事?”
顧謹堯眼皮一掀,“蘇婳是你女兒?”
丁烈下巴抬起,“是,你是她什么人?”
顧謹堯沒應,看向不遠處跟過來的蘇婳,問:“他真是你父親?”
蘇婳點點頭,“不過,我從小到大沒見過他,不久前才見面,這是第二次?!?/p>
顧謹堯松開丁烈的手臂,身軀筆直,“你想怎么處置他?”
蘇婳看著丁烈,平靜的口吻說:“丁先生,‘種瓜得瓜,種豆得豆’,這個道理,你應該知道。你對我一分感情都沒投入,如今想不勞而獲,比登天還難。我只會聽我媽的話,如果你想要錢,就去求得我媽的原諒?!?/p>
丁烈見她死犟死犟的。
就是不肯給錢。
他扯起唇角,發(fā)狠道:“你給我等著!”
蘇婳淡淡一笑,“我勸你理智點。魚死網(wǎng)破這種事,最好不要做,你不是我的對手?!?/p>
她是笑著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