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輒上千萬,甚至上億的那種。
修復古書畫,蘇婳信手拈來,畢竟有十幾年的功底在。
可是修復古瓷器,她才學了兩個多月。
說實話,心里有點怵。
古董不比別的。
它珍貴,且獨一無二,修壞了,就壞了,連挽救的余地都沒有。
必須小心又小心,謹慎又謹慎。
一般學徒不滿三年,師父連碰都不會讓他們碰的。
蘇婳婉拒道:“師父,顧先生是奔著您老人家的名氣來的,還是勞您親自動手吧?!?/p>
卻聽顧謹堯說:“沒事,以后就交給你來修吧,我相信你?!?/p>
蘇婳頓住,“瓷器修復,我才學了兩個多月,你放心?”
“前不久,你修復的那只五彩梅紋玉壺春瓶,華老爺子給我看過,修復得很完美,照著那個水平來就行。修復古董這東西,不在乎學習時間長短。有的人修了一輩子,水平照舊馬馬虎虎。有的人,比如你,才學了兩個多月,水平就已經(jīng)拔尖?!?/p>
盛情難卻。
蘇婳拗不過他,便答應下來。
華天壽新入了頂級大紅袍,非要拉著顧謹堯喝茶。
蘇婳也被拉著作陪。
三人坐在茶案前說說笑笑,從古董聊到家常。
當然,大多是華天壽和顧謹堯在聊。
蘇婳就坐在一邊,安安靜靜地幫兩人添茶倒水,偶爾附和一句。
做人徒弟,就得有做徒弟的樣子。
添茶倒水,幫忙打下手,是理所應當?shù)摹?/p>
華天壽抿了口茶,放下茶杯,問顧謹堯:“謹堯啊,你有女朋友了嗎?”
顧謹堯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蘇婳,說:“沒有,我單身?!?/p>
華天壽不相信,“你長得這么周正,各方面又優(yōu)秀,怎么可能沒有女朋友?”
顧謹堯眼角余光在蘇婳身上極輕一掃,道:“我眼光有點高。”
華天壽哈哈大笑,“年輕人眼光高是好事,寧缺毋濫么?!?/p>
顧謹堯淡淡嗯一聲,勾唇笑了笑。
華天壽捻著胡須,慢悠悠地說:“正好,我有個外孫女,叫鎖鎖,也是單身。長得很漂亮,嬌滴滴的,是你們年輕人喜歡的類型。你要不要抽空見一下?”
顧謹堯唇角的笑僵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