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笑,怎么聽都覺得是一種挑釁。
蘇婳強裝鎮(zhèn)定,“顧北弦呢?他的手機為什么會在你手里?”
“啊,你說北弦哥啊,他正在浴室里洗澡呢?!?/p>
蘇婳腦子都要炸了,整個頭都是嗡嗡嗡的響聲。
耳邊像圍著上千萬只蜜蜂。
蘇婳命令的語氣說:“你讓他接電話!”
“都說了他在洗澡,在洗澡,洗澡的時候怎么接電話啊。”楚鎖鎖語氣有點不耐煩。
蘇婳冷聲質(zhì)問道:“你為什么會在他的房間里?”
楚鎖鎖嬌俏一笑,笑得黏黏糊糊,帶著濃濃的暗示意味,“你是真傻還是假傻?。磕腥撕团碎_同一間房,除了做那種事,還能干什么?”
蘇婳掐了電話。
握著手機的手,指骨泛白。
手指抖得厲害。
腦子亂糟糟的。
心臟一陣陣地疼,像被人用手捏著掐著揪著,疼得厲害。
她痛苦地抱住頭,無力地靠在墻上。
過了很久很久,她才慢慢冷靜下來。
她覺得這可能是個誤會。
她不相信顧北弦是這種人。
他明明很在意自己,怎么可能跑去海城,和楚鎖鎖開同一間房?
一定是楚鎖鎖在搞鬼!
蘇婳找到司機阿忠的號碼,打過去。
接通后,她說:“幫我訂飛往海城的機票,越快越好!”
她一向溫柔的聲音,帶著少有的急促和凌厲。
阿忠第一次聽她用這種語氣說話,急忙應(yīng)道:“好的,少夫人,我馬上幫您訂?!?/p>
蘇婳又說:“查顧北弦住的酒店名和房間號,發(fā)到我的手機上?!?/p>
“好的少夫人,我現(xiàn)在就去查。”
掛電話后,沒多久,阿忠就把酒店地址發(fā)給了她。
查過航班后,他又打電話過來,說:“最早一班的飛機,在凌晨三點起飛。少夫人,您看可以嗎?”
“可以?!?/p>
“那我凌晨一點多,去接您?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