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,這個弟子不受寵,但終歸是沾了光。
殿內(nèi)。
軒盛興神情復雜的看著年紀稍大,下頜生有須發(fā)的青年。
十七年未見,兩人記憶中,彼此的身影早已模糊變換。
唯一不變的,只有血脈的牽掛。
“你恨我嗎,風兒?!?/p>
軒盛興嘴唇多次蠕動,最終只問出了這一句話。
“父親,當年風雪之中,您曾問我,后悔嗎?!?/p>
軒尚風沒有回答,而是自言自語的呢喃。
“當年,我沒能回答,如今,十七年后,我想說?!?/p>
“我從來不曾后悔!”
他語氣很平靜,沒有堅定,沒有幽怨,沒有悔恨,有的,只是落子無悔的心態(tài)。
當年的他,對于軒盛興的做法,不曾有過理解,有的,只有怨恨。
時過境遷,他,也不再是那個在風雪中凍得瑟瑟發(fā)抖的十四歲少年。
他也明白了,當時三十多歲的軒盛興,兩百塊靈石,又何嘗不是他全部的身家。
他,也想證明,曾經(jīng)那個少年,經(jīng)受住了外界的磨難,長成了了頂天立地的漢子!
“好,好,我的兒子,長大了”
軒盛興眼角發(fā)酸,拍了拍軒尚風的肩膀。
哪怕,軒尚風,已經(jīng)不比他矮了。
“今天,我們爺倆,喝一杯?!?/p>
說著,軒盛興取出一壇酒。
那是十七年前,他親手泡制的。
七天后。
軒尚風三人以身負任理由離去,去往青霧山脈方向。
但,軒尚風天玄宗假丹弟子的身份,已然在云水坊市傳開。
章家。
砰。
上好的瓷器被摔在地面,砸的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