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提騙我簽捐獻書的事,好像這事已經(jīng)過去了。
香煙燃盡,燙到指尖,我縮了下手。
秦婉深深皺眉,轉頭命令護士將煙灰清掃干凈。
她把我衣兜里的香煙找出來,全都扔進了垃圾桶:
「不是告訴你以后別抽煙,敘言有鼻炎,會不舒服?!?/p>
原來她讓我禁煙,不是為我的身體好,而是擔心劉敘言犯鼻炎。
她的身后,劉敘言抱著如山高的東西走進來。
秦婉忙不迭去接他,把東西都放在床上。
劉敘言語氣誠懇地向我道歉:
「對不起,江亦哥,我不知道婉婉會騙你捐腎,這都是婉婉送我的禮物,你隨便挑,就當是我的補償。」
有秦婉手工織的圍巾,毛衣。
也有價值百萬的名表,千萬豪車,甚至別墅的房本。
與其說是道歉,不如說是炫耀。
畢竟秦婉從沒送過我這么多東西,她總說老夫老妻,沒必要講究這個。
要是以前的我,肯定會和他針鋒相對。
現(xiàn)在,我只淡淡道:
「不需要。」
秦婉卻拉住我的手:
「江亦,你看敘言多善良,他把你當朋友看待,你不要駁了他的面子?!?/p>
她語氣溫和,握著我的手卻用力,態(tài)度強硬。
我知道,她舍不得讓劉敘言有一點不開心。
無奈,我指向那條圍巾。
去年冬天,秦婉為了織它把十個手指頭都戳爛了。
我以為她破天荒要送我周年禮物,還專門攢錢買了個大衣搭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