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滿眼凄涼:
「劉敘言不過給我獻了十毫升,你就喊停,究竟是他感冒了,你怕他病氣過給我,還是你心疼他——」
啪!
秦婉用力扇我一耳光:
「江亦,你怎么可以這樣揣度我,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你!」
「敘言是你的血包沒錯,卻沒必要隨便什么小病小災就啟用他,他不是一件東西,他是個活生生的人!」
她心疼劉敘言,卻從沒心疼我給劉敘言捐了一顆腎。
我捂著臉,凄然一笑。
狼狽地撿起地上手鐲碎片,喃喃自語:
「媽媽,我一無所有了……」
母親死前連連感謝秦婉,說幸好有人替她愛我。
可現(xiàn)在,還有誰愛我。
秦婉看我又哭又笑,眼神驚疑不定:
「江亦,你還有我啊……」
下一秒,她眼睜睜看著我暈倒在地。
4
再醒來,還是醫(yī)院。
醫(yī)生一臉同情:
「江先生,您的病情再次惡化,只剩下三天了。」
「什么三天?」
秦婉進病房時剛好聽見。
我淡定自若地扯謊:
「三天就能出院?!?/p>
她沒有絲毫懷疑,將我的止疼藥放在桌上:
「你的藥記得吃,咱媽的遺物我已經派人去修了,敘言偷拿手鐲,我已經罰他了,罰他一天不能和我說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