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低頭,就發(fā)現(xiàn)狐君給我的那枚玉佩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樣?xùn)|西。
那是一片銀白色的……鱗甲?
鱗甲有大拇指甲蓋大小,邊緣處還氤氳著絲絲血跡,雖然小,但很有分量,觸手冰涼。
這是……柳珺焰給我的?
狐君的玉佩呢?
我在床上找了找,沒找到,不會被柳珺焰扔了吧?
房間里太冷了,我裹著毯子出去,想快點(diǎn)找了衣服穿上。
可一腳踏出東屋房門的時候,我整個人都被驚住了。
正堂里溫度更低,是那種刺入骨髓的陰冷。
正堂上的那口黑棺周圍縈繞著濃濃的黑氣,黑棺上的那些符紙翻飛,發(fā)出嘩嘩的聲響,時不時地有符紙無火自燃,瞬間化為灰燼。
(請)
見怪不怪
隨著符紙不斷燃燒,黑氣似乎也在慢慢消退。
我倏然明白過來,這便是阿婆說的,七爺在壓制當(dāng)鋪里的那些臟東西吧?
那么,我們以前供奉的那些,到底是給七爺?shù)模?/p>
還是給黑棺壓制下的那些臟東西的?
冷,太冷了!
我裹緊毯子,穿過正堂,去了前面自己房間。
迅速洗了個澡,換了身干凈衣服,我才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。
想到阿婆叮囑的那些話,我打開大門,伸頭朝廊前的那只破郵筒看了看。
誰曾想,門一開,竟驚到了街面上打著雨傘的幾個人。
天還沒亮,又是暴雨天氣,我沒想到街上會有人。
那幾個人我還都認(rèn)識,都是五福鎮(zhèn)的街坊鄰里。
我剛想打招呼,那幾個人卻嚇得撒腿就跑。
隱約中,我聽到其中有個人嘴里分明喊著:“鬼??!”
額……
所以,昨夜發(fā)生的那些事情,五福鎮(zhèn)很多人其實(shí)都知道吧?
他們默認(rèn)了我活不過昨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