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鳶對上她飽含諷刺的視線,心慌得厲害,下意識地就側(cè)過身去抓江時羿的手。
“十一,”她喊他,語氣懇切:“我們走吧!”
江時羿表情僵硬,偽裝的笑容無法維持下去,他一直盯著顧煙,沒有忽略她臉上那譏誚的笑容。
這么多天來,她在面對他時
許鳶沒有想到,江時羿比她想象的還要狠。
病房里十分安靜,許鳶的掌心滲出了汗,手指將被單抓得皺巴巴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……”
她痛恨自己嘴快,想要為自己辯解,盡管她也知道很蒼白無力,卻還是艱難地扯了下唇角,試圖笑一下,干澀道:“什……什么照片?。俊?/p>
江時羿一瞬不瞬地望著她,“我喝醉的第二天,你特意跟我一起從酒店房間出去,讓監(jiān)控拍下這些,然后拿到照片發(fā)給小煙了,對嗎?”
許鳶別開臉,心跳得厲害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江時羿沉默良久,忽地冷笑。
顧煙其實是和他說過的,她曾經(jīng)懷疑過許鳶,只是這件事還沒有搞清楚,許鳶就在y省出事,他對這件事的調(diào)查也就擱置到了現(xiàn)在。
不管是他手機里收到的照片,還是顧煙收到的,發(fā)送信息的人目的昭然若揭,無非是想要離間他和顧煙。
而這個人現(xiàn)在就在他面前,裝出一張無辜的臉,試圖蒙混過關。
他站起身,許鳶以為他要走,仰起臉剛想說話,不料他忽然俯身,毫無預兆地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領。
他個子高,她整個身體被帶起,衣領處勒得慌,但這遠遠不及她的心慌,抬眼她就對上了他的視線。
男人的雙眼里,迸發(fā)著不可抑制的怒意,“許鳶,我本來以為你真的會改過,你一再挑戰(zhàn)我的底線,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?”
許鳶滿心驚恐,徹底慌了神,臉頰上淚痕未干,眼底盛著驚恐,“不是的十一,你聽我說……”
江時羿沒聽她說完就松了手。